“你走錯門了!皇上在皇宮,你怎么找到我府上來了。你莫非老糊涂了,不認路了?”太平公主不假辭色道。
武承嗣聽了直呲牙,令月分明嫌棄我老!我很老嗎?我怎么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日御三女都可以!
“令月,你可知道,私羈圣躬,罪在不赦?!你要是不識相,我只好進內去搜!”武承嗣毫不掩飾地進行恐嚇。
“武承嗣,你辜負圣恩,私闖皇宅,有若謀逆,真是狼子野心!!你要是敢謀逆,哪怕你是母皇的親侄子,也逃不了滅頂之下場!”面對數百上千鐵甲軍的包圍,太平公主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義正詞嚴道。
“本王勤王護駕,營救圣躬,赤膽忠心!跟謀逆一點都不搭邊。說起謀逆,那也是你。你私扣圣躬,就是謀逆。”武承嗣手摸著下巴,桀桀獰笑,以一副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一,乖乖地將皇上交給我,我就既往不咎;二,同意做我的夫人,咱們成了一家人,那就更不用分彼此。你我聯姻,乃是皇上默認的,你又何必抗拒?你要是不同意,你好好想想后果,這些趕來勤王救駕的龍武衛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講話。他們發起怒來,恐怕會踏平你的太平府,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有龍武衛殿后,武承嗣不著急搶皇上,開始撩太平公主,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他覺得,通過正兒八經的手段,估計很難達到目的,威逼利誘,或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以前沒有這種機會,而現在,皇上病危,生死不明,機會來了。
“武承嗣,你開什么玩笑!你兒孫都已滿堂,還扯這樣不著邊際的話語,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是不是認為皇帝的女兒嫁不出去?”太平公主氣得差點吐血,立即針鋒相對,不留情面地一口拒絕,語氣極盡嘲諷。以前她對于武承嗣的追求雖然冷淡以對,但是從來沒有如此直接明了地進行拒絕,因為當時顧及母皇的態度。而今人家都帶兵打上門來了,要是再敷衍搪塞,人家就會認為你軟弱可欺,得寸進尺,為所欲為。
武承嗣臉色一瞬間變了,他沒有想到太平公主對他是這種態度,以前他還抱有各種幻想,以為假以時日,一定能俘獲令月的芳心!而現在,太平公主對他的拒絕毫無保留,等于明白無誤地告訴他,他沒戲了!
“來人,太平公主私羈圣躬,罪責深重,押至大理寺勘審!”武承嗣惱羞成怒道。
“是!”當即有幾名龍武衛兵卒上前,要抓太平公主。
“武承嗣,你敢!”這時夜玉提著劍從府里出來,臉上帶著極度的憤慨之色。
見到夜玉提劍出場,武承嗣的臉上立即變了顏色,腿肚子抽筋,之前他就是因為聽說夜玉在太平府,便判斷皇上也在此處,現在親眼看到夜玉,便如同看到皇上,心里一瞬間被極度的恐懼所占據。要是皇上沒病,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定會龍顏震怒,后果不測。想到這一層,他能不害怕嗎,額頭上開始滴汗,他趕忙向準備捉拿太平公主的禁衛揮了揮手,臉上堆起諂媚的笑,解釋道:
“夜玉,事情不像你所看到的,我是趕來迎接圣駕還宮的,絕對沒有旁的意思。令月不明所以,進行阻止,所以才發生一點口角。”
“有你這么迎駕的嗎?你這樣做,和謀逆有何區別?我真是為你害臊,覺得寒心。”夜玉冷聲道。
“夜玉,你怎么這么說話呢?你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武承嗣不高興了,這時他的氣勢慢慢恢復了,因為他從夜玉的說話口氣可以判斷出,皇上定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要不然,皇上會直接宣他進去訓斥一頓,甚至將他拿下治罪,哪會跟他講道理,可是現在沒有,這說明,皇上不知道此事,也就是說,皇上一定重病垂危,昏迷不醒,甚至已經駕崩了,也不是不可能。
。。。
正在這時,又一隊人馬大張旗鼓地開到太平府門口的街上,是左鷹揚衛,戰斗力一點都不會比龍武衛遜色,在大將軍曹仁師的率領之下,簇擁著皇嗣李旦和同鳳閣鸞臺平章事李昭德,殺氣騰騰地將武承嗣的龍武衛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