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李昭德對于血液是否相合非常熱衷,張麟就是遲遲沒有宣布結果,直到過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才淡淡地說:“同鳳閣鸞臺平章事李昭德。。。血液相合。”
“我的血液也相合了!哈哈哈。。。”李昭德聞言,高興得哈哈大笑。這么說起來,我也有皇家血統,也有做皇上的資格!
見到李昭德的過激反應,所有人都搖頭嘆氣,傳聞李昭德有反意,一直沒有證據,可是從他現在的熱衷態度判斷,這種傳聞極有可能是真的。
張麟可沒有管李昭德有沒有反意,他就是要通過抽血,抽干后者的血,抽死他!這叫殺人于無形!
對于那些覬覦皇位的,不要抽多,抽掉三分之一的血,把他們抽虛脫,半年爬不起,看他們怎么爭皇位?
像張麟這種腹黑男,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熟念于心,以前沒有機會施展,現在給了他一個廣闊的舞臺,他能不好好把握機會嗎。
“李閣老竟然具有跟皇上相同的血型,恭喜啊!”張麟臉上浮現不懷好意的笑。
“為皇上獻血,乃是我輩臣子應該盡的大義。”李昭德慷慨激昂,聲如洪鐘,臉色浮現出一種耿耿忠心的表情。
“說的好!”張麟笑著贊了一句,心里說,你就笑吧樂吧,等下就叫你笑不出來!
連一個外人都跟皇上血液相合,而武家子侄的血液,卻反而不符,這讓那些血液不符的武家王爺,一個個羞愧難當,臉色比被抽了一半血還難看。
武承嗣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李昭德,又掃了一圈武家兄弟,臉上浮現起一種集家國命運于一身的壯烈凜然神色。
“來人,拿盆子來!”張麟扭頭看向高力士等人,大聲吩咐。
“是!”高力士答應著,領著三名宮女,一人手里拿著一個洗腳的大木盆,分別擺在李昭德、武承嗣、李旦和太平公主面前。
這么大的盆子,如果裝滿的話,最少可以裝十升,就算裝個半滿,也是五升。
一個人身體內能有多少血液?最多不過四五升,這是要將人體內的血液抽干的節奏!
不要說抽干,就算抽掉一半,人都活不成!
這下李昭德、武承嗣和李旦都傻眼了,可以說,以前有多熱衷,現在就有多恐懼,甚至還有深深的后悔!
人若是死了,血液相合又有什么用,皇位又有什么用?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誰也不能反悔,因為在之前簽的文書上,白紙黑字寫著:如果血液與皇上的相合,那就必須主動獻血,不得反悔,否則,以叛逆論處!當時誰也沒有仔細,更沒有琢磨這一條,以為抽血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我既不姓李,又不姓武,我的血液怎么會跟皇上的相合呢?”既然不能提出反悔,李昭德只能提出異議。
“你告訴我你姓什么?”
“我姓李!”
“那不就結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皇上的子侄!”
“什么?你不是皇上的子民?莫非你有不臣之心?!”
對于張麟的話,李昭德無可反駁,他感覺如同吃了大糞一樣難受,認為落入了張麟的圈套,不,應該是太平公主的圈套,不然的話,太平公主如何這樣淡定?
武承嗣張了張嘴,也想提出異議,不過當他看到太平公主一臉淡定,就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太平公主也要抽血,他一個女子能抽,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能抽?說出來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