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張麟點頭贊同。
眾人一起出力,砍樹為木,削皮為繩,很快便扎成三只大木筏,一只木筏裝載十幾人,順著黃河向下游漂流,二十幾里后轉入洛水,又行三十幾里,便從神都北面的壯麗無比的水門進入了神都,在洛水南的洛南碼頭登岸,一行人步入一條狹窄而繁華的街巷。
這條街,叫秋山街,寬不過一丈五,相當狹窄,跟寬三四丈的朱雀大街或者天街沒法比。兩邊矗立著一兩層的高度不一的青磚碧瓦房,各種店鋪鱗次櫛比。
這條秋山街長約兩里,并非筆直一條,而是略微有些彎曲,兩端連接著洛南碼頭和朱雀大街。
各種各樣的行人打這兒經過,來來往往,摩肩接踵,又有許多攤販還把攤位擺在路邊,使勁地叫賣著各色各樣的貨品,使得這條本來就狹窄的街巷變得極為擁擠,極為喧鬧,也相當繁華。
張麟等人從洛南碼頭登岸之后,要回皇宮或者東廠,都必須打秋山街經過。
到了秋山街,夜玉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如同興奮的花蝴蝶,在這個攤位邊停停,在那個攤位上看看,稍微喜歡一點的東西,便會買下,不但她手下的兩名親衛手里捧得滿滿的,甚至連狄光遠高力士等人手中都捧了她所買的東西,諸如:花雨傘、繡花結、陶瓷娃娃、做工粗糙的首飾掛件、各種花型的綢緞、波斯風格的絲巾,等等,等等。
張麟則慢悠悠地逛著,眼睛在街道兩邊的店鋪或攤位上瞄著,看看古代時興什么樣的物品,不過這里產品實在太多,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忽然,在擁擠的人流之中,一個陌生青年從張麟對面擠到他身邊,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歡快地叫道:
“嗨,大熊!”
張麟聽了,腳步略微一頓,閃目觀瞧。此人年齡十**歲,個子矮小,不到五尺,獐眉鼠目,身穿褐色的短打衣服,頭發用一根青色發帶草草地扎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張麟便沒有理會他,抬腳繼續往前行。
“大熊,是我。”那位小個子跟著張麟,臉上依然掛著笑。
“我不認識你啊。”張麟道。
小個子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不過還是態度溫和地說:“你別裝了,我是穿山鼠。”
“什么穿山鼠?”
“我噻,你不會當了官,就真不認識我了吧?我是肖河啊。”小個子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張麟抱歉道。
“走開!”盧俊義見一個陌生人老是糾纏張麟,便上前一步,推搡了肖河一把。
“你誰啊?”肖河瞪著盧俊義,揚聲質問道。
盧俊義沒有理睬他,只是在手上加了一把力氣,將肖河推了出去,使得密集的人群發生了一陣不小的騷亂。
“你干嘛撞我?”“誰踩了我的腳?”
“好你個大熊,沒想到你是這么個見利忘義的勢利之人!”肖河非常惱火,可是卻無法發作,因為他感覺盧俊義非常厲害,自己肯定搞不過,只得悻悻地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張麟也沒有在意,一個街頭小混混,與他搭訕,這是一種障眼伎倆,其真實的目的,無非想貼近他,實現偷盜的目的,這種情況,他以前碰到不少,也吃過一些虧,現在不會再上當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