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見了!”盧俊義臉色很難看,好像丟了全部身家似的,這要是把侯爺跟丟了,他就甭想回皇宮了。
“什么!侯爺不見了?這要出大事了!”高力士聽了,嚇得不行!
這時正在前面大肆采購的夜玉聽說張麟不見了,氣得粉臉煞白,用手指著盧俊義,不假辭色地大聲訓斥:“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你是怎么做事的!”
“卑職失職,罪不容誅,請提督大人治罪!”盧俊義滿臉都是愧疚和自責,聽了夜玉的訓斥,急忙抱拳請罪。
“治罪治罪!現在是治罪的時候嗎,還不跟我去找!”夜玉橫眉豎目,厲聲呵斥。
“屬下一定將侯爺找回來!”盧俊義承諾著,轉身往回踏著人頂飛奔。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統統給我去找!找不到侯爺,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了!”夜玉氣急敗壞吼道。
“是!”聽了夜玉的話,在場的所有東廠千戶百戶廠衛都嚇得一哆嗦,自從他們認識夜玉以來,還沒有見她發過這么大的火,紛紛答應,自動分成數隊,向巷子的兩端挨家挨戶搜索。
見到夜玉的過激反應,狄光遠暗中搖頭。之前,夜玉對于張麟不理不睬,而現在,卻對于后者的失蹤如此緊張,看來他們在共處的十幾個時辰之中,定然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舉動。
狄光遠心里有一種打人的沖動,不過此時此刻,不是糾結于感情問題的時候,而是要找到張麟,要是找不到張麟,皇上那一關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侯爺的突然失蹤一定與那小胖子有關。在奪路奔跑中,盧俊義腦子里快速回放剛才所發生的沖突之場景,那小胖子撞了他,卻蠻不講理,一味的糾纏,目的就是要將他與侯爺分開,以達到他們不軌的圖謀!那小胖子一定有同謀,找到小胖子,便可找到侯爺。
盧俊義心里這樣想著,奪路狂奔,可是到了之前發生沖突的地方,根本沒有那小胖子的身影,再往前跑了百十步,一直到洛南碼頭,都沒有看到那小胖子,更沒有看到張麟!
看來侯爺被人劫持了!
現場三四十名東廠廠衛在整條秋山街以及與之縱橫交叉的十幾條背街小巷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絲毫沒有看到張麟的蹤影。
夜玉也來回找了幾遍,最后來到秋山街與朱雀大街交叉口,左右上下眺視了一番,卻連張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不禁心急如焚,語氣急促地下令:“綠殊,傳我鈞令!速去東廠提調五百廠衛來這里,將與秋山街臨近的東西南北各三條街區予以封鎖,然后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罡烈侯找到!”
“是!”綠殊答應,立即安排去辦了。
“夜提督,封街需要與洛州刺史磋商過才好施行,我們東廠沒有治安的權力,貿然封街,恐怕不妥吧。”狄光遠連忙上前勸諫道。
“有什么不妥?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擔著,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夜玉不滿地掃了狄光遠一眼,眼眸中浮現一抹堅定之色,語氣堅決如鐵道。
“怎么跟我沒有關系呢。咱們一起出來,現在罡烈侯失蹤了,皇上肯定也會追究我的責任的。”狄光遠尷尬一笑,抬手撫了撫額頭。
在五百東廠廠衛到來之前,夜玉命令現場三十幾名東廠成員,分散駐守在幾個交通要點,嚴密注視來往行人,如發現任何人有異常,立即抓起來進行審問,以便獲得有助于找到張麟的線索。
隨意逮人審問,這樣更不像話!狄光遠直搖頭,不過這次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免得受到夜玉的怒懟。
沒多久,東廠五百廠衛,浩浩蕩蕩開到與秋山街交接的朱雀大街上。
夜玉下令,將人員分成三隊:一隊駐守在秋山街周邊的三條街外的重要岔口,對整個街區進行戒嚴,戒嚴街區之內,只準出不準進;第二隊跳上屋頂,在高處往來穿梭,到處瞭望;第三隊,也是人數最多的,挨家挨戶進行搜索。
之前搜索范圍僅限于進入公共開放區域,比如進到商鋪和酒樓的店堂瞄一瞄,而現在,則是登堂入室,翻箱倒柜,無所不搜。
頓時,這一街區雞飛狗跳,六畜不安,馬仰人翻,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