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漏夜闖入藏兵樓,卻什么都沒有拿走,而虎符的制作者,突然離奇死亡,此事極其蹊蹺,一定有重大隱情,事關虎符的真假。”張麟一臉嚴肅地說。
“我也如此想。”李多祚點頭答應,心里對張麟有些佩服起來。因為,老工匠歐冶青的突然死亡,讓他的心里,對于虎符的真假也起了某種不大確切的懷疑。
上陽宮,御書房。
“稟皇上,上次有人擅闖藏兵樓,臣檢查過,虎符還在,可是臣去調查制作虎符的工匠歐冶青,卻發現他卻于前一天突然死亡。臣懷疑藏兵樓的虎符被人掉包,真虎符已經被人盜走。”李多祚站立于龍案之前的御階之下,聲音激動語氣急促地說道,到了皇上面前,他把他不大確切的懷疑,以極其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以引起皇上的重視。
武則天聽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依舊提筆伏在龍案上書寫著: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這個皇上真是夠淡定的!要是換了另外的皇上,聽到虎符被盜走的消息,恐怕早就急得不行了!張麟心里佩服!在等候武則天回應的時候,他游目四顧,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侍立于龍案旁邊的上官婉兒的臉上。
上官婉兒的眼睛一直望著空氣,似乎感覺到張麟的目光的探尋,便不高興地挑了挑眉毛,這一下,雙方的目光在半途之中碰撞在一起,發生了一絲火花。
在那一瞬間,上官婉兒的芳心莫名其妙地猛烈地跳動起來,為了掩飾這種情緒變化,她急忙干咳了幾聲。
“婉兒,你怎么了?”武則天一邊寫字,一邊關心地問道。
“皇上,臣沒事。虎符被盜,此事干系重大,臣為此頗有些擔心。”上官婉兒連忙掩飾道。
婉兒什么時候也關心起虎符來了!真是異事!武則天心里詫異,刷刷地寫完最后一個字,才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李愛卿,你可知罪?”
李多祚聽了,連忙撩衣服跪倒在地,恭聲說道:“臣知罪!臣沒有看護好虎符,自知罪責難逃,請皇上責罰!”
“責罰責罰,你就知道責罰!”武則天笑呵呵說道,這種云淡風輕的態度,讓站在李多祚身邊的張麟夜玉狄光遠等人,要不是事先知道有人闖入藏兵樓,一定會懷疑他們談論的是一件微末小事,而不是關系到調兵虎符的絕大要事。
李多祚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鏗鏘地說道:“臣保證以后一定會加強對藏兵樓的護衛,不出任何疏漏。可是如今藏兵樓之虎符真假不明,還請皇上速傳告喻,通告各領軍大將,倘若有人持虎符調兵,一定要善加甄別。”
“怎么做朕自有分寸,還需要你來教訓?”
“臣不敢!臣只是想盡量彌補亡羊之牢!”
“等你補牢的話,羊都亡光了!”武則天哂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