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光遠覺得很奇怪,心里在猜測,昨天夜玉到底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以至于她如此快樂,如此高興,甚至可以說,如此甜蜜?
莫非與張麟有關?
難道昨晚我離開東廠之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狄光遠這么猜測。
到了東廠,張麟見到夜玉繞著走,怕經過她近旁時,她會如同乳燕投林一半撲入他的懷抱,也不敢與她目光對視,擔心他看她或者她看他的目光會暴露他們之間不受保護的關系。
然而張麟的擔心純屬多余,在見到他的時候,夜玉收起了所有的笑,收起了所有的快樂,變得面無表情,好像與他之間隔著一座大山一般,互相之間視而不見似的。
進入到東廠議事廳,夜玉雖然與張麟并肩而坐,她沒有與張麟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特別的拿目光注意他,這才讓他放了心。
夜玉是聰明人,不可能輕易將不可告人的事情暴露給他人知曉。她與張麟之間的關系,只能她倆知道,若是傳人第三人的耳目,那么她們的下場將會相當悲慘。
她的心很甜蜜,那是在張麟不在場的時候,不在張麟身邊時,表現一下自己的開心和快樂,誰能管得了她?
而在張麟的面前,她則盡量壓制住內心的甜蜜的流露,表現得平靜,一本正經,好像她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這一表現,卻很容易過頭,本來非常熟悉非常自然的關系變得好像不認識一樣,這就難免令人進行琢磨。
一般人不會去琢磨她的行為舉止,可是有一個人會,他就是狄光遠。他坐在夜玉的下手位置,眼角余光在張麟和夜玉身上瞟來瞟去,發現他們之間刻意地保持距離,有一些怪怪的感覺。
發現了狄光遠的伺察的目光,張麟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說,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狄光遠就是皇上安插在我和夜玉身邊的眼線。
為了防備狄光遠的猜疑,張麟又刻意地遠離了夜玉一寸的距離,身體差不多緊靠在右邊的扶手上。他知道這樣也不好,但總是好過在狄光遠的面前貼近夜玉。
“勝彥,昨天關押于地牢的田蒙和另外一位刺客,有沒有審出什么有用的情況來?”張麟開口問坐在他右側下手的黃勝彥。
“稟侯爺。田蒙于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無法進行審訊。不過,負責緝事的弟兄了解到,田蒙跟汪之問之間是姑表兄弟關系,同時他是格輔元夫人的堂兄弟。”黃勝彥語氣輕松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愿意為格輔元賣命!”張麟點頭。
“那位拿斧頭的刺客,倔強的很,幾經用刑,卻什么都不肯說,最后用了大刑,他估計自己熬不牢,便咬舌自盡了。所以也沒有問到什么有用的情況。獄卒兄弟對他進行了搜身,除了那對斧頭,也沒有發現什么隨身攜帶之物,最后在他身上發現紋有狼頭形狀的刺青。。。這是江湖上靈狼幫的標志。。”黃勝彥不無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