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靈狼幫勢力如此強大,幫主怎么會獨自闖地牢!你說他是幫主,有何證據?”
張麟很明確地表示不相信,腳仍然踏在黑衣人的身上。
“你之前拿的那枚狼首蛇身的腰牌便是幫主的信物。”鐵夢嘶啞著嗓子道。
張麟聽了,眼睛中浮現恍然的光芒,旋即,他好像想到什么事情,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針見血指出:
“你不要騙我了!你們靈狼幫腰牌上雕刻的圖案,以及身上的刺青,都是狼頭形狀,這我都知道,你騙不了我。”
鐵夢點頭,語氣之中帶著滿滿的自豪和敬意:
“對的,幫主以下,都是以狼頭腰牌為信物。狼首蛇身腰牌,卻是幫主獨有之物。見到狼首蛇身腰牌,如見幫主本人。”
鐵夢的雖然無懈可擊,但是張麟卻無法相信,靈狼幫的幫主的腰牌,怎么會那么怪異,圖案上怎么會有蛇身?這必須得到求證。
張麟奇怪地問道:
“狼頭我明白,可這蛇身是什么意思?”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鐵夢搖了搖頭,從他的眼神之中,張麟看到他的確是不知道。
“你們幫主,平日住在何處?”張麟又問。
“我不知道。”
鐵夢搖頭,他已經看出了張麟的意圖,想從他嘴里誘問出總舵的地址,若是他說出總舵地址,那么,其他兄弟就會被一網打盡,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做。
張麟抬手一指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你們幫主都已經死了,你還怕什么?”
“你別問了,我都不知道。”鐵夢悲痛地垂下了頭,不再開口,他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太多了。
雖然沒有問出總舵所在的地點,但是張麟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獲:獲悉狼首蛇身腰牌的主人是靈狼幫幫主,那么由此可以推斷出,劫持皇嗣的人一定是靈狼幫的幫主。
斬獲得如此重大的收獲,而付出的代價只是一場簡單的表演。
那黑衣人是由東廠的千戶柴小應扮演,幾支箭之所以被會全部射在他的心口,那是因為,在他的心口位置放置了磁石。這樣,給外界造成的印象是,他被數箭射成刺猬,而實際上,他卻是毫發無損。
一塊神秘的腰牌,加上一出戲,就挖出了腰牌背后的主人靈狼幫主,這一份能力,張麟覺得,哪怕福爾摩斯在世,也不過如此。
他下巴一抬,嘴角勾一起一個得意非凡的笑,現在,他對于自己除了佩服就是敬意。
當然,為了弄清神秘腰牌的來歷,弄到靈狼的總舵地址,從而找到失蹤的皇嗣的下落,張麟也算是絞盡了腦汁,他這樣做,是為了對得起皇上所封的公爵之高位。
張麟曾是一個卑微的人,無論他的前世或者前身都是。突然被封公爵之高位,讓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里尋思著一定要竭盡全力,盡早查出皇嗣的下落,以慰皇上之諄諄懸望,這樣,他頭頂公爵之冠才不會覺得德不配位。
但是,鐵夢的不配合,讓張麟無法完成自己的目標。不過,他并不著急,他知道作為一堂之主的鐵夢,嘴肯定要比一般的人硬一點。但是,這里還有其他人,比如護法,溫震。在靈狼幫,護法雖然與堂主的地位相同,但是重要性肯定不如掌管千軍萬馬的堂主重要。
在策劃這一場戲之前,張麟對這一點不會不提前作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