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乎所有的屋里都找到各種名貴的擺設,可是金錠銀錠卻一錠也沒有找到,這讓張麟略微有些失望,雖然他來搜查靈狼總舵的主要目的是找到皇嗣,不是起獲金銀,但是次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能繳獲一些金銀的。
或許金銀藏在地下密室,找到地下密室,就能找到金銀。
連那些大臣的府邸都筑有密室,張麟不相信靈狼這種賊窩會沒有密室。
盡管他足智多謀,眼光銳利,并且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見到任何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摸一摸,擰一擰,掛在墻上的字畫,裝飾物,都被取下來,希望是密室的機括按鈕,可是到最后他都失望了。
難道靈狼總舵會沒有密室?一個黑幫可以做到如此坦蕩蕩?
張麟不相信。
他打起精神,進入了第四進的房子里。
這是一座面闊五間,進深四間的房子。莽青松的書房和寢房都在這兒。
在書房桌案后面的虎皮椅子上坐了下來,張麟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游動著,向四壁緩緩而仔細的掃視。
莽青松的書房很簡單,沒有幾本書,他雖然是靈狼的幫主,但是沒有讀多少書,不像李昭德和格輔元那些飽學之宦一般坐擁書城。
之前廠衛已經搜過這書房,沒有搜出多么重要的東西,只是一些靈狼的狼頭腰牌,以及簡單密函。這些密函,只是在傳遞時屬于密函,一經拆閱和處理,便不再機密了。機密重要的肯定早就被莽青松燒毀了。
這書房前后都開著窗戶,從前面的窗戶可以看到四院的情景,從后面的窗戶則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象,許多廠衛在前后院低著頭尋尋覓覓。
張麟猛然想起,當日查抄格府時,地下密室的入口就設在書房,與書案緊密地連在一起。
靈狼地下密室的出入口會不會也設在桌子底下呢?
張麟嘗試搬移書案,用力跺了一下腳下的地板。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錯誤的。書案可以移動,地板下面也沒有傳來空洞的聲響。
“嘶嘶~”
這時,肖河從書房的前窗經過,一邊在空氣之中連連吸鼻子,好像一只聞到骨頭味道的小犬一樣。
經過一番歇息,肖河的精神體力又恢復得滿滿的,跟從來沒有溺過水一樣。他出身于微末,命很賤,卻很堅挺,有一點打不死的味道。
“肖河你在找什么?”張麟走近前窗,隔著窗戶好奇地問道。
“我在找霉味!”肖河臉色嚴肅,旋即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這里鐵定有密室!當我在門口守候時,我聞到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從離開這兒的馬車里面散發出來。散發霉味的物什,必然在地下存放了很久。當我被吊在這里的時候,也能聞到。不過,經過激烈的打斗,這股霉味已經消散盡了。”
“肖河,你別吸了,這次找密室的功勞非我莫屬!”沉萍笑吟吟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肖河的肩膀。
“何以見得?”肖河皺眉問道。
“告訴你吧,”沉萍微微一笑,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剛才我撈你時,在井底看到一條橫道,那橫道鐵定通往地下密室。”
聽了沉萍的話,張麟馬上想到,靈狼一個個水性都極好,而且,他記得,剛沖進到這院子里時,井欄周圍是濕的,不過,當時為了救肖河,他沒有多想,沒有深思。現在想來,當時很有可能有人從井里出入過。不過,密室的出入口建在井里有些太夸張了,有些重要物什是不能進水的。
“這樣吧,你們兩個分頭找,誰先找到密室的出入口,誰就得首功。”張麟看了一眼沉萍,又瞅了一眼肖河,然后不偏不倚地說道。
“好咧!”兩人眉開眼笑,喜形于色,好像首功都非他們莫屬似的,立即分頭展開了行動。
“咚~”沉萍快步流星走到第三院,一個猛子重新扎進了那口井欄被毀壞的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