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汪之問上門尋釁滋事了,張麟心里后悔,之前沒有趁著薛驢出征,將汪之問收拾了。不過,當時廠務繁忙,壓根沒有時間收拾汪之問。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張麟轉身斜視著汪之問,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揶揄的笑,不加掩飾地嘲諷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狗皮老道汪汪啊。那日我手癢,去扶陽宮揍你,結果你膽子忒小,提前跑了。今天你是不是皮忒癢,實在忍不住,所以找著要我揍呢?”
聽了張麟的話,汪之問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那是氣得,也是羞愧得!那日提前逃跑是他一生之中的恥辱,要是張麟還是得勢的罡烈公,也就罷了,現在他是一個連秀男都不如的東西,還口無遮攔地提及此事,讓他心中的陰影驟然擴大,在陰影擴大的同時,怒火也寸寸攀升。
汪之問用最惡毒的詞語肆意嘲諷道:“張麟,你以為你獨霸了皇上,就能平步青云了?要知道,爬的快,跌的也快!現在看看你,不但跌到低谷,甚至連個人樣都沒有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告訴你,對皇上來說,你就是一味藥,你的藥性已經被壓榨干凈,成了沒有用的藥渣,所以才被遺棄在這里!這就是你嗿妄的報應!貧道出來之前,給你占了一卦,你活不了多久啦!”
跟隨汪之問而來的一班侍衛和奴婢,聽了他的嘲諷之詞,紛紛露出會心的表情,哄然大笑,有人甚至肆意的附和,對張麟展開謾罵:
“藥渣!”
“活不了多久啦!”
聽了汪之問及其手下奴婢的謾罵之詞,張麟皺起了眉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他是一個不甘在口舌上服輸的主,對于別人施加在他身上的罵詞,他當然會反唇相譏。
他向前跨了一步,雙手抱臂,下巴高抬,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汪之問,用輕蔑的語氣冷聲說道:
“狗皮汪汪,出來之前你有沒有算算你自己?我現在現場給你算一卦。你的卦相很不好,下下之卦,今天出事不利,勞民費財。用白話說,就是既要挨打,又要破財!”
聽了張麟的話,一直盤踞于汪之問心里的陰影,再一次大幅擴大。他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一指張麟,歇斯底里地叫道:
“給我打!狠狠地打!!”
“是!”汪之問手下的內侍齊刷刷地答應,然后如狼似虎地沖向張麟。
“滾!”
盧俊義在這里,哪里能容這些小混混靠近張麟,他抬腳之間,汪之問手下的內侍紛紛倒地。
見識到盧俊義的厲害,汪之問手下的親衛,一共六人,從六個方向,群攻盧俊義。那些內侍則圍向張麟。
張麟掏出七星神棒晃了晃,立即把那些內侍嚇得紛紛倒退。七星神棒已經沒有什么威力了,張麟之所以逃出來,純粹了為了嚇唬他們,他現在所依仗的是袖箭。
“撒網!”汪之問氣急敗壞地叫道。
“嘩啦~”幾個內侍展開一張網,鋪天蓋地地罩向張麟,張麟已經吃過虧,早就留意到他們身上帶著網狀之物,見大網撒開,他急忙向旁邊漂移七八步。
大網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罩了一個空。
“哧~”張麟抬手一拍左臂,一只袖箭疾速飛向那位最囂張的內侍,將他射倒在地。
噌~
張麟身形如電,直接沖到汪之問面前,右手伸出,使出了一記猿猴取月,扼住了汪之問的喉嚨,使得后者眼睛上翻,差一點閉了氣。
“停!誰要是再敢動,我將他扼死!”張麟大喝一聲,這一下鎮住了所有的人。而圍攻盧俊義的六名親衛,也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七零八落。
汪之問手下的宮女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倒退。
“快放了龍師!”汪之問手下的內侍和侍衛紛紛叫道,“要不然,我們要到皇上那兒去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