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場獵狼行動上,張麟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一條計策輕易將怎么也找不到的靈狼吸引到法場,準備一網打盡。面對突襲他的靈狼長老,他數箭將之擊斃。
特別是張麟重人質而不重功勞的做法,打動了所有廠衛的心,獲得所有廠衛的誓死追隨。
聽到張麟因與上官婉兒親近而被打入寒宮的消息,所有廠衛都非常震驚,難以置信,大部分人都為張麟感到惋惜痛心,感到不值,有些人甚至在背后咒罵上官婉兒,認為她是禍害精,將張麟拉入了犯罪的淵谷。
“雖然公爺不再是罡烈公了,雖然他被打入冷宮了,但他還是我們的頭領,他的同知的職位還在,我打聽得清清楚楚!”黃勝彥語氣激動,聲音悲痛地說。
在所有東廠成員之中,黃勝彥屬于最感激同時也最支持張麟的人。他心里一直認為,他之所以能當上鎮撫使一職,是因為張麟對他的賞識和提攜。
“是的。我聽的清清楚楚,皇上只是褫奪了公爺的爵位,并沒有免去公爺的職位。公爺很快便會東山再起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高力士聲音哽咽之中帶著堅定,這是他最后一天到東廠當值,算是交接,也算是告別。
“我們大家一起,進宮向皇上進諫,讓她將公爺爵復原職!”花步丸慷慨激動地說道。
“這樣就成了兵諫,不到萬不得已,不好輕易施行。”黃勝彥臉上露出思索和沉重之色,不過,對于兵諫的建議,他也沒有進行否定和確定的排除。
“兵諫就兵諫!咱東廠驅蛇靈,斗靈狼,抄相府,什么時候怕過事?”花步丸不顧后果地叫道。
“兄弟要慎言啊!”許世德伸手拍了拍花步丸的胳膊,斜眼看了一下高力士,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這里有皇上身邊的近臣,你怎么好胡說八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公爺死的不夠快?”
“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嗎,這里都是自己人啊!”花步丸看了高力士一眼,語氣激動地問,“高力士,你雖然高遷了,但你還是咱們自己人,對不對?”
“對,是自己人,永遠是自己人。”高力士連忙在臉上擠出一些痙攣一般的笑容。面對群情激憤的東廠高層,說實話,他的心里很不自在,有一種負罪感,只想盡快離開這里。我沒殺伯仁,但是伯仁因我而死。他沒有向皇上告密,但是,皇上所獲得的真情是通過他的嘴巴流露出去的。
當大家在議事廳議論紛紛群情鼎沸之時,夜玉飛身上了一匹棗紅馬,黯然神傷地離開了東廠,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疾馳。
夜玉的貼身侍衛綠殊急忙上了一匹白馬,在后面緊跟不舍。作為一個貼身侍衛兼侍兒,她對于女主人的心思非常清楚,很知道她現在的滿腹傷心,需要一個空曠清靜的地方去宣泄。她不會勸她不去做什么,而是在后跟隨,就近進行必要的保護。因為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女主的安全,雖然她的武功還不如女主的高。
在綠殊的后面不遠處,還有一匹黃驃馬在后面緊緊跟隨,馬上之人,身穿紅色的飛魚服,正是東廠的簽事狄光遠。
于張麟被打入寒宮的消息傳到東廠之第一時間,狄光遠心里為夜玉感到不值,也為她鳴不平。他想把張麟揍趴下的心都有。從那時開始,就開始注意夜玉了,當夜玉主仆二人先后騎馬馳出東廠,他也便上了一匹馬,飛駛著跟了出去。
三人三騎,于大街之上,縱蹄疾馳,馬蹄如雷,使得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高聲叫賣的攤販紛紛向街道兩邊閃避,不知道神都又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