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景下,他沒有別的選擇,心里只有兩個字:拼了!
既然大家撕破了臉皮,他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他不是以前那種弱雞,可以任人宰割。在一霎那間,張易之在張麟心里的地位迅速飛漲,一下子超越汪之問,超越薛驢,成了第一仇人!
張易之又怎么樣,不就是地位比李培毅和汪之問稍稍的高了一點么?真要拼起來,大不了魚死網破!雖然盧俊義無法依賴,但是他有袖箭可以仰仗。
“你想干什么?”
有兩名內侍橫身攔在張易之前面,怕張麟狗急跳墻,對監正大人不利。
“我不想干什么?”
張麟停了下來,抬手點指李培毅,厲聲質問張易之:“我想請問你,你之所以這樣為難我,是在為李培毅出頭么?”
“是又怎樣?”張易之滿不在乎。他不相信張麟能殺他,他周圍有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赤手空拳的?
“李培毅是逆賊李敗德的兒子,你為逆賊之子出頭,難道你和逆賊李敗德是一伙的?!”
張麟迸出全身的力氣,爆喝出聲,這一聲如同平地里響了一個焦雷,震動屋瓦,在人們耳中嗡嗡地回蕩。李培毅臉色大變,腳下趔趄,站立不穩,步步倒退。張易之差一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一頂帽子太大了!
李敗德殺將舉謀,現在是皇上的頭號敵人!李敗德的同伙那也是皇上敵人!
張易之出了一身冷汗,扭頭四顧,好在周圍都是他的人。
見這一招管用,張麟乘勝追擊,緊打七寸,理直氣洶:“皇上對你如此的信重,讓你當控鶴監的監正,封你為恒國公的高爵,而你不思報答皇上,竟然與皇上的死敵李敗德混在一起,你這又是什么樣的罪行?!李敗德謀逆,全家都被投入天牢!想想你的家人吧!他們很無辜,不要因為你的魯莽而讓你家人白白送死!”
聽了張麟的說辭,張易之額頭上冒汗,嘴角抽搐,一迭聲地說,“你胡說!”
“你和逆賊之子一同來到寒苑,鐵證如山!現場所有人都是證人!”張麟抬手點指現場除李培毅之外的所有供奉,聲音鏗鏘有力。
“你做夢吧,我們誰會為你這個沒有洶具的人作證?!”
“再說,你沒了洶具,你的話,皇上會聽么?”
那些供奉哈哈大笑,肆無忌憚。
張易之本來有些心驚肉跳,不過聽了這一番話,他馬上恢復了淡定,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他可以控制局勢,不可能有誰會出面為張麟作證!他站了起來,雙手抱臂,抖著腿,嘴角浮現猙獰的笑:“你說完了嗎?”
聽了那些供奉的話,張麟明白,要是沒有人為他作證,他所說的話便都是廢話,所以張易之不怕,反而要變本加厲地處置自己了!自己要是向后退縮,好不容易得到的主動權就會喪失掉,將會重新陷入被動,導致萬劫不復的后果。
他邁著沉重地步伐,倒退了幾步,他快速想了想,立即他的氣勢又上了,更盛更烈,可以說聲色俱厲,慷慨激昂,并且對位高權重的張易之直呼其名,道:
“張易之,你是不是覺得你能一手遮天?所以你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也能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你錯了!我告訴,證人遠遠不止眼前這幾些人,寒苑的守門禁衛,你沿途所經過的地方,都有禁衛,你與逆賊余孽走在一起的情景,被所有人看到,可以說你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出面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