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薛梓異會講新羅話,難道他也是新羅人?
看來整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對于張麟的挑戰也越來越大了。他既要搜尋小梅和皇嗣李旦,又要調查秋霜和善金局,還要監視薛梓異和國子監。他必須織造一張足夠大的網,方能同時展開這些行動。
好在他身后有東廠,還有千牛衛,金吾衛和監門衛,這些力量,如今都聽他調遣。
“公爺,我在路上碰到肖河,他們回來了。”盧駿異突然想起一件事,煞有介事地說道。
“那趕緊回東廠去。”張麟興奮地說。雖然從傳回來的鴿信,已經得知了關鍵的消息,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更多情況。
在東廠議事廳,肖河正在繪聲繪色地向黃勝彥講述他潛入叛軍營中所看到所聽到和所經歷的情況,在兩旁,圍坐著幾個千戶,都是和肖河同時升遷的千戶,比如楊琢,呂子樂,雷猛等等,沉萍也在場。
“你之從千軍萬馬的圍困之中安全逃出來,是不是靠著你那善于挖洞的功夫?”雷猛用佩服的語氣說道。
肖河哈哈一笑:“我之所以很輕易地潛入了敵營,說實話,這得益于我從營外挖了一個洞通到營中。在撤離時,我很想再次發揮我的功夫,土遁離開。但是,在眾多敵人的圍追之下,我逃都來不及,哪有工夫挖洞?”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楊琢關切地問道。
“這次我是水遁離開的。”
“你還會水遁?”
“當然是我翻**幫的忙。”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沉萍,這時,拍了拍他圓鼓鼓的肚皮,得意地說道。
“你還看到薛懷義?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他如此辱罵皇上,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他在李敗德哪里應該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吧。”呂子樂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不,相反,李敗德對他很好,還有美女伺候呢。”肖河笑道。
“肖河,你確定叛軍營中的皇帝是假的?”一直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勢的黃勝彥,這時清了清嗓子,含笑看向肖河,溫和地開口道。在張麟夜玉的面前,他是一個很聽話的下屬,但是在這幫千戶面前,他就是當仁不讓的頭兒,威嚴莊重的氣勢,一點不會比張麟少。
對于黃勝彥的問話,肖河沒有隨口回答,而是特意起立,正色從容地回答:“稟震撫使,的的確確是假的,這是李敗德的身邊的那位看起來像副元帥的老者說的,他說這皇帝只是一個幌子,他們起兵是為了將天下還給先太子極其子嗣,這我聽的清清楚楚。”
“將天下還給先太子極其子嗣?”聽了這話,黃勝彥抬手撫摸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這時,張麟回來了,他大步邁進議事廳,所有人都起立迎接。
“肖河,你又立大功勞了!”
在經過肖河身旁時,張麟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滿面春風地贊揚,讓受到贊揚的有些受寵若驚,也讓沒有受到贊揚的沉萍心里泛酸味。
肖河忙不迭地謙虛道:
“公爺,這次立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帶了好幾個兄弟同去,都有功勞,其中,沉萍的功勞最大,要是沒有他,我就不能活著離開叛軍之營。”
“那也給沉萍記上一功。”張麟隨口說道,對于沉萍他實在熱情不起來,雖然明知后者有著水下的絕頂功夫,是一個有用之才。他并不是對沉萍特別冷淡,而是無法用對飛天彪或者肖河的那種熱情對待他。
“不必了!”沉萍擺手道,語氣干澀帶著一種況味,“我是肖千戶的下屬,為肖千戶幫忙打下手是再應該不過的,功勞都是他的,跟我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