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導演,王小樂的專業并不是演技。
但是,擁有著夢中記憶的他,有著參照物,出演一個成才這種稚嫩的年輕角色還是勉強可以的。
王小樂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宿舍,唐仁敲門,半推開門,站在門外,王小樂抬頭看著他微微地笑了:“沒去訓練?”
唐仁推開門,緩緩地走進房間,在王小樂面前站定:“我請假了。”聲調同樣顯得落寞。
王小樂看著他,還是微微笑著:“沒必要。”
坐在監視器后面的李香山微微點頭,王小樂的表情到位了。
唐仁看著王小樂面前整理好的的背包:“就是想幫你拎點東西;”
說完已經拎起了成才那個顯得很空的迷彩包。
“輕吧?!這些年換了太多地方,反而什么都沒留下。”
王小樂舉著唐仁送給他的那個連軍品萬分之一規格都抵不上的瞄準鏡。
“謝謝!……這東西我自己拿。”
王小樂把那個瞄準鏡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里。
“其實,這個東西一點用都沒有。我凈做些可笑的事。”
“你個死老A,別過些日子見到我這個大頭兵笑話我就行了。”
王小樂微微地笑著,眼神中有些落寂。
“怎么會呢?”
“問你件事兒,”王小樂臉上始終掛著的笑容終于隱去,他靜靜地問唐仁。
“咱倆當兵三年了,你能想起這其中的每一天嗎?”
“能!”
“可我咋誰都想不起來了呢?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除了咱倆,在上RONG樹的時候想得起來,當了兵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我想七連,又臭又硬的鋼七連……還有我的七班,可我拼命地想,使勁想,想到最后都哭了,卻想不起倆一件事,一個人……”
說到這里王小樂站起來,那微微的笑容又回到臉上。
“許三多,你是一棵樹,有枝子,有葉子,我是一根電線桿,枝枝蔓蔓都被自己砍光了……”
“不是的!”
“是!從咱倆離開家鄉,登上那列軍列,那一天開始我就把自己砍光了。”
王小樂還在笑著,唐仁卻已經快要哭了:“你不是這樣的!”
“是!”王小樂沒有看唐仁,他沒有看著任何一個地方,但是眼神卻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堅定。
“我要回去,回去找自己的枝枝蔓蔓了!”
然后王小樂拿起那個裝著瞄準鏡的盒子,拿上軍帽,背起打好的包,走到門口,卻又轉過身來,對唐仁說:“三呆子,別忘自己,自己說過的話,不拋棄,不放棄!”
兩個人的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
唐仁向王小樂豎起大拇指。然后離開。唐仁的眼淚在王小樂轉身后泄堤!
“卡!”
李香山有些興奮得從監視器后面跳起來:“一條過!厲害,厲害!”
短短的幾句對話,卻描繪出了成才的落寂和許三多的不舍。
不僅李香山興奮,就連邊上的劇組成員們也在紛紛鼓掌。
士兵突擊為啥能夠在不被各大電視臺看好的情況下依靠口碑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