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黎祿立刻緘默下去,看向辰奕。
“去祭壇!”辰奕身形一動已經當先奔了出去。眾人自是不敢懈怠,立刻便跟了上去。
此時的華胥古族已經是破亂不堪,不得不說,華胥古族數十萬載的避世,避掉的不只是外患,即便是自己的族人,也已經淡泊了許多,所以,在這突發而至的大難面前,皆是惶恐不安。
初春的清冷仿若帶著寒冬的沉重,無法釋懷的心境,與大火中毀滅的生機一般,在蒼茫的大地中荒涼著,將一切深沉寂寥、寒冷悲愴層層包裹,仿佛人生中所有的繁華都在這個荒涼的季節死去,那些承載過太多太多的傷痛,也惟有在這個沉重的季節里才能慢慢舔舐。
辰奕等人無暇他顧,只能疾步趕往祭壇,然而,入眼處卻已然千瘡百孔,那原本巍峨的宮殿此時竟是破敗不堪,勉強支撐著矗立于天地之間,祭壇正中那巨大的圖騰也已然轟然破碎,如同普通的石塊一般凌亂的散落一地。
如同感應到什么一般,懷中的水洵美奮力一掙,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然而不待辰奕略略寬慰,一口鮮血已然在水洵美口中噴射而出,那金紙般蒼白無力的面孔瞬間黯淡下去,身體不受控制的萎靡下去,重重載倒在辰奕的懷中。
辰奕的心迥然一痛!果然!這一切全與這圖騰有關!
辰奕轉頭看向太邱,卻見太邱如同魔怔了一般,竟然直直立在那里,沒有絲毫的動作。
“太邱大人!”巫王輕輕一拂,一股靈力已經磅礴的奔涌至太邱體內,將太邱原本起伏不定、凌亂不止的靈力安撫下來。
“劫數!劫數!”太邱連退三步,方才堪堪止住自己的步子,重重跪在地上,已是老淚縱橫!
“可有什么法子?”辰奕剎那間心痛得眼前一黑,險些栽下去,已然顧不了太多,上前扶住太邱,急聲道。
“君上早已將自己的命數與華胥的命數相連,若是要君上生,則必重振華胥,若是想重建華胥,則必要君上生!”太邱將頭伏地,聲嘶力竭道:“只是,這一切又談何容易!”
“總會有什么辦法吧!”辰奕只覺心血翻涌,一股巨大的內力無處發作一般,直直沖向自己的腦門,一陣陣的眩暈。
“因為這祭壇上留了君上的一絲心頭血,又用秘術將君上的命數與其相連,若是要君上醒來,便必須要有一脈相承的心頭之血為引,以至純至真的靈力與其相融方可將其喚醒!”說道這里,太邱的哽咽之聲更大“只是莫說這世間至純至真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即便是那一脈相承的血脈又哪里去尋!華胥皇族在遠古時期已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