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穆問道:“怎么這里有嬰兒啼哭的聲音?”
南榮曌給她倒酒道:“是我的孩子,名喚堇月,月中光華,堇堇有愿。”
昭穆不知她還有這段故事,著急道:“你生孩子了?孩子的父親是?”
南榮曌抬了一把她驚愕的下巴道:“沒有給你說,是我的不是,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我真心所愛的人。”
昭穆緊張又著急:“天哪?那王衍,你與他的婚約。若他知曉,王家可怎么辦?你擅自成親,不是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嗎。來日如何是好,你要如何交待?”
南榮曌搖搖頭道:“有什么好交待的,孩子養在這里,等我穩固下來了,再接她回去。到時候,我會給她最高的地位,最美好的未來。”
昭穆道:“可你丈夫知曉你的計劃嗎?王衍那邊又要如何交待?你不要王家了?”
南榮曌笑言:“我丈夫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他與我回朝,襄助我謀奪帝位。我便滅王家,殺王衍,將勢力收入座下。若他不與我還朝,我就繼續與王衍的婚約,接他的力量平諸君。”
昭穆看著她,不言語,半響才道:“若是后者,你們豈非緣分斷絕?既然如此,又何苦要在一起?”
南榮曌冷眸看她道:“矛盾嗎?我們相愛是真,成親是真,生兒育女是真。情分不假,為何不能在一起。只是我籌謀多年,不能讓你任何人毀壞我的計劃,阻擋我。本來我也想著不要招惹這樣的事,可是你不知道他真的很愛我,我也愛她。既然相愛,能有一日的快樂日子就算一日。”
昭穆驚訝不已,半響才緩神道:“阿曌啊阿曌,你真是冷心冷面,殺伐決斷。月氏只能有一個宸君,最好就是與相愛的人白頭偕老。”頓了一頓,再不言語。
南榮曌道:“我自小就明白有舍有得的道理,這世上沒有什么能干擾我。來,干杯,這是馬上琵琶,難得的好酒。”
昭穆飲了酒,極力平復心里的不安。若非自小相識,習慣了她的冷靜理智與不近人情,換了旁人。只怕早就不寒而栗了。
酒過兩杯,昭穆取下貼身的一條帶子。走到案前,鋪陳開,十二生肖的硬玉牌子,每一樣都代表著一線人馬。對她招招手道:“我是來送禮的,大哥已經秘密訓練好了你要的人。每一張玉牌,都可命令一線人馬。六省的錢,糧,醫,漕運,青樓情報,分別由蛇令,雉令,兔令,鼠令,龍令執掌。暗衛暗殺,江湖派系,官員身側細作,皇宮后廷細作,金吾衛,騰龍衛,占星術士,分別由豬令,牛令,馬令,羊令,狗令,猴令,虎令執掌。”
南榮曌撫摸著十二張加起來象征著月氏王朝半壁江山的令牌,威懾氣場突現:“缺一張?”
昭穆笑著取出一張黑玉玄鐵麒麟牌來給她道:“阿曌就是阿曌,十二方勢力都只聽從這枚令牌。”
南榮曌緊緊撰著令牌道:“昭穆放心,等我成功了你就是我朝唯一的鎮國長公主,昭龍大哥就是唯一的一字并肩王,掌南方五省賦,稅,政,軍,人事。千秋萬代,永享富貴。世代相傳。”
昭穆道:“大哥喜歡這些,一定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