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虓到乾元殿時,已然更換了一身天青水碧色衣衫,上繡一叢西府海棠,甚是栩栩如生。
女皇見他劍眉間的英氣,哪里還有半點裝上戲服后的魅惑。諸人退卻,她放下手中的朱批御筆。
未等他行禮,便開口問道:“衣裳上為何繡了海棠,男兒家不是多以松柏為飾物,云紋祥瑞。”
嵐虓束起又披在肩上的發,透著墨色的黑,那顏色是光澤的,柔和的,令人見了便想伸手觸摸一把。
美色是天生的利器,男人如是,女人如是。
這樣俊俏的男子,已然不多見了。女皇這樣想著,便免去了他的禮儀。只伸出酸軟的右臂往空中一舉,嵐虓見了,三步流星往前攙扶起她,那姿態依舊是不卑不亢的。
女皇自登基后,便更注重保養,夜間便要以枸杞,木蘿,白芷,艾葉,苦參,紅棗泡制的水,篦發,簪上安神的粟玉梳,并兩枚碧玉的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