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瞳心道:“這些豪族當年一手推得女皇得了權柄,投入巨大的人力財力,如今轉而效忠公主,也不知是真還是假。莫不是女皇設下的圈套?”又問他道:“夫君,這些商人豪族,最是狡詐,不會有什么不妥吧?”
劉峰道:“夫人有所不知,女皇陛下這幾年不但沒有優待這些曾經效忠她的人,而且還將他們的勢力盡數去開墾西南,權勢財帛土地,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損失良多。這便罷了,除了公主的封地,其它地方都在金吾衛的監視之下。這樣一來,他們如何能安心?又如何甘心?”
昱瞳喜道:“按夫君說的,公主豈非勝算更大了?夫君覺著,有幾分?”
他在她耳邊道:“若有夫人效命,原本不過一二分,眼下也有六七分了。”
她知曉這話雖然是戲虐,卻也是真真的,不由得更生出雄心壯志來,方才遺留的些許不安,全然沒有了。
窗外銀杏已然思金黃色,一陣風下來,洋洋灑灑又輕輕飄落。
一時她夫妻二人倚窗賞葉,如一卷畫般。
船經月氏河東進,一框框糯米紙張細細包裹的嫣紅冬赤櫻桃才下船,便被放置入棉花與細樹葉竹條編制的減震的框子里,快馬加鞭直接運送到蕭山別宮。
太上皇這幾年越發的孤僻了,性子也不好。時常發火,五內郁結,精神也不甚好。
這一次女皇攜宸君與堇綏前來拜見,太上皇卻又不見。女皇雖一心想修補這幾十年的父女情分,奈何太上皇心里只盼著和長女幼子團聚,就算千般好,也總是有錯。
蕭山微雨,女皇與宸君在寢殿外拜見。堇綏皇子先在門口拜了一拜,朗聲道:“孫兒與母皇父君拜見皇祖父。”
一時里頭來了人,拜了拜道:“陛下,殿下,太上皇身體欠安,不便面見陛下。太上皇口諭:‘請堇綏殿下進宮一聚,蕭山冬日自有一番景象,還請陛下自行游覽。’”
宸君摸了摸堇綏的頭,交待道:“綏兒,皇祖父身體不好,一會你把最近給母皇父君講的笑話說給皇祖父聽。皇祖父一定會高興的。”
堇綏點頭稱是,才跟著那宮人進去了。
女皇等一行人全部進去了,慫拉了臉,轉身走了。
小雨淅瀝濕衣衫,銀絲染發衣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