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得鈴鐺隨著馬車得停下發出叮當得聲音,女皇從回憶里回了神。隨著宮人的請示,開了車簾下馬。這一日,偏生又不是好天氣,陰云的天,更別說見一眼那佛光。
宸君下馬后,踱步來攙扶她。兩人對視一眼,宸君便問侍衛道:“那位東方先生現在何處,為何不見來迎接圣駕?”
未等侍衛回答,女皇便道:“先生淡泊名利,雖未能于哪些大儒齊名。卻該咱們禮敬才是,咱們擺君王的架子,且只做尋常夫妻來求教便是了。”
宸君道:“陛下說的是。”又問道:“先生現在何處?”
侍衛道:“東方先生在浮屠塔頂觀云潮,屬下一早請過了。東方先生才派了隨侍的書童來,正在后頭等候女皇陛下宸君殿下的傳召。”
宸君便道:“傳。”那侍衛便側身退去。
不過片刻,那書童前來拜見,行了大禮道:“草民叩見陛下萬歲,殿下千歲。家師讓草民稟告陛下,殿下,家師備了從山間帶來的茶葉,請陛下,殿下移步浮屠塔。”
女皇便與宸君二人徒步往山后前去,山路崎嶇,為表示對東方先生的尊敬,二人并未以軟轎代步。二人互相扶持前進,路途良久也終于到了那佛光普照之所。
到了那塔前,女皇便有幾分疲憊。宸君到底是習武之人,這點山路如平地無異。女皇整理了衣衫后,對跟著的諸人道:“朕與宸君拜見東方先生,爾等不必跟著,全數退下,非傳召不可前進半步。”
她一頭長發以素銀華盛束之,并一對龍紋玉簪,未著脂粉,自有其威嚴。宸君亦是一身素服,白玉冠。二人一步步的往塔頂走去。
宸君從未聽過這位東方先生的名號,只以為是鶴發童顏且行動不便的老者。見到眼前的人時,不免也有些出乎意料之意。眼前的東方先生莫約五六十歲的模樣,卻非仙風道骨,而是氣宇軒昂。其眼神之中,卻有一種如孩童般的純粹。
桌上放置著一把龜背,數枚銅錢,一盞透著茶香的茶壺,一卷打開了的佛經。
女皇與宸君行了一個見師禮:“月氏女君/宸君,見過東方先生。”
東方潤亦還了禮:“見過陛下,殿下,草民不敢當。”這般言語,也是說明了此番見面是以一國君王的身份,而非求學者。
三人坐下,東方潤倒了三杯清茶。那茶杯潔白,一股水霧飄揚開來,茶香聞之靜心。
宸君品了一口道:“先生的茶,很香。便是這香味,已經讓人心下安寧。”
女皇喝了一杯道:“此番請先生來,是心有疑惑想請先生解惑一二。再者,多年前先生曾經替朕占過一卦,這數年間已然應驗。便請先生再占卜一卦。”
東方潤道:“承蒙陛下這些年的資助,在下在山間得徒良多。又聞這幾年,月氏大興學堂,論學之風漸盛。陛下也是替在下了了心中所愿。廣廈萬間,天下寒士俱歡顏矣。”
女皇道:“先生之前所卜卦象,乾卦,元亨利貞。上吉之兆,這些年,朕之運莫不如是。這一次,朕想占卜國之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