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諸人反應過來時,奪門而入的堇月已經將兩個架住太上皇的人制服開。扶著太上皇,退在后面的床邊,幫著他順了脊背。
自她知曉自己在這世界上還有親人后,就很想一一看看這些親人。她并不知道皇家內部的恩怨是非,知曉她的祖父在蕭山別宮養老時,就只是想單純的遠遠的看一看。誰知道撞上這一幕,雷音之大,她未能聽明白他們說了些什么。
不過片刻,居然有人灌酒了。這么一群人欺負一個老人家,本來就是不能容忍的。何況這件事看起來就莫名其妙,她顧不得其他就先出手了。
堇月的暗藍色的衣衫已經被大雨淋濕,她邊幫助太上皇順氣,邊呵斥道:“你們十幾個大男人,欺辱一個老人家,不覺得愧疚么?”那酒液體倒在地上,酒香與藥味散將出來。她精通醫毒兩道,從氣味中辨別出了那毒酒。
她的瞳孔因著驚嚇收縮了一下,惡狠狠的看著宸君道:“牽機藥,紫曼陀,你們想要他的命?他可是你們的太上皇。”
宸君不曾想道,眼前的小丫頭居然會跟著過來,橫生事端。于是往前幾步,撤退下包圍著的幾個人道:“本君奉女皇陛下的命令,因太上皇判國通敵,所以送太上皇一程。你又是什么東西,皇家的家事,也有你說話的份?”他側目示意諸人:“本君知太上皇身體欠安,星夜前來問安,誰知遇北境刺客。太上皇遇刺駕崩。”
他抽出近衛的短匕,往自己的肩膀上刺入半寸,又劃拉了一下。血流一時噴涌,他丟了匕首道:“本君護父皇不力,身受重傷。你們拿下這個刺客?”
堇月聽他說完這話,明擺的聽出了他的栽贓嫁禍,諸人前來抓她又是內力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人,她雖然已達上承,武學上又怎么敵得過七八位一等高手的圍攻。
不過數百招后,她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劍,機關相接之間,立刻又變成了長劍。正是離恨天的青鸞劍。削鐵如泥巴,劍氣霸道。
而一眾高手,正要一舉取她性命,將她包圍在案后一側。她愈發的感覺吃力,間隙間看見宸君一舉將一把長劍刺入太上皇的心間。又隨即拔出,血液飛流。
堇月一時心底疼痛,又失了神,反應過來時,右手臂已經被深深的劃了一道傷疤。她旋然半跪下在地上,看著那個她母親的父親,白發蒼蒼,痛苦不已。
另外一個將士又將毒酒倒入太上皇的嘴里,他雖痛苦卻失去了意識,不再動彈。背后的刀子正要扎入堇月的心間時,外頭又飛入幾枚樹枝,逼退了幾人。
巽恬徑直到她身側,見她滿頭大汗,痛苦不堪。手臂上鮮血直流,額頭青筋立現。他蹲下替她點了幾處大穴。將她橫抱起來,面對宸君。
宸君與他對視著,吩咐道:“刺客不止一個,拿下他們,生死不論。”
巽恬懷里抱著堇月,直勾勾的看著宸君道:“若堇月與我不能離開這里,天山下的北越騎兵兩日就能攻入皇宮。移星宮八千弟子,將屠盡你王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