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伊道:“薛神醫?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若是明日尋不來這個人,是不是堇月就沒得救了。”
“窮盡老朽畢生的醫術,也只能多拖延兩日。兩日過后,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了。”
薩伊守著堇月,心下焦急不已。眼看一日的功夫,轉眼便到了傍晚。可是金吾衛中,多暗殺陰毒,又如何尋來至陽內力?她守在床邊自責道:“若不是我太大意自私,沒有發現貞婳她走火入魔。也許是發現了,可是我未曾在意。才導致你受傷成這樣,師娘心里真的快心碎了。你父親若是知曉你成了這個樣子,他又如何安心活下去呢。你一定要好起來,堇月。師娘再不罰你餓肚子了,只要你好起來,師娘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我們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在離恨天了,我們取哪里都帶上你好不好。你一定要撐下去啊。”
“母親,請您同意我救堇月。”巽恬心下十分不安,于是中途折回皇城,誰知道一進宮就知曉了這樣的事情。他當即去尋找了給堇月治傷的大夫薛神醫,自己查看她的病況后,就來看堇月。本想等母親離開后再救她,可是堇月的身體刻不容緩,他只能求他的母親同意。
薩伊聽到巽恬這樣說,愣了一愣當下給了他一巴掌,然后又流下了眼淚,“畜牲,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巽恬挨了母親一巴掌,嚴肅道:“我已經問過大夫,知曉救師妹的結果是什么?母親,我們失去了妹妹,現在還要失去堇月么?”
薩伊幾乎是哭出聲音來,她心底自責又悔恨。只得教訓著兒子道:“你未成親,未有子嗣。你救了堇月,來日就算你成功了,還有什么意義?你背負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兩個國家的希望。”
巽恬磕了幾個頭道:“母親,我可以不要子嗣。“
“糊涂東西,你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你不是為你一個人活著,你不要子嗣,查哈剌家族要不要,軒轅皇族要不要?你以后若是成了,你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薩伊憤怒的質問他。
巽恬道:”母親,成敗乃是未知之數,若是我敗了,就算是兒女成群,也不過一家人走黃泉路。無妨,我不在乎。“
他又叩首道:”我這一生愿意去實現外祖父與父親的囑托,可是現在,堇月危在旦夕,母親,親人難道不比那些身外的東西更重要么?若是師傅同堇月一般,您是不是也會作出同孩兒一樣的選擇?堇月到底是因為我們才會這樣。”
薩伊想到自己袁宣峻,被自己的兒子問倒了,是的若是袁宣峻,她必定也是愿意的。可是自己的孩子,“巽兒,我知道若是堇月如今不在了。這一生你都會在愧疚里度過,你妹妹走后,我從未見過你的笑容。你好不容易才好了,母親不愿意再落入那種自責愧疚的境地。你救她吧,若是你師傅,母親也會不猶豫的救他。無關私情,我們很早不就是一家人了么?等堇月好了,母親就帶你們回家。”
巽恬聽了母親的話后,再三叩首:“孩兒對不起母親,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軒轅家。”
薩伊心口疼的不行,只道:“母親先回去,我實在不能看著你,看著我唯一的孩子親自喪失為人父的資格。我晚些,再來看堇月。你好生照顧好自己和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