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只論因果,不能知曉未來。”
目連心中嘆氣,又不得多言半分。取了懷里一串紅色迦葉木的佛珠道:“施主,這串佛珠常年在佛前供奉,有辟邪之效,望施主收下。”
秦韻通曉佛理,且看那佛珠的成色,知曉是經年的舊物,又觀那目連非普通出家人。接過佛珠,又取出一枚藥丸道:“無功不受祿,這藥丸有驅病除晦之效,于師傅南行預防瘟疫或許有效,也望師傅不要推辭。”
目連接了藥丸,連連道謝。
是夜,村中劉家房屋少,辟了一間略大的給他三人居住,又安置了厚實的棉被等物件,雖不很方便也尚可了。
目連盤腿打坐,聽外頭雨聲陣陣,手里拿著那枚藥丸。只一聞,就感覺到里頭一陣不屬于藥材味道的香味。卻又不能分辨,隱約覺得不妥,似有靈氣又仿佛有怨氣。
秦韻見他久不服藥,乘著蒙龑出去查看的片刻功夫道:“師傅不用這藥,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么?若要救濟他人,總得先保證自己身體康健才是。這藥還是有幾分作用的。”
“敢問施主如何調制的這藥?”
“不滿師傅,我是醫者,乃是對癥狀所配置的藥。算是答謝師傅方才所贈這枚辟邪的念珠。”
目連仍舊那樣笑著,心中極有底氣。一切盡在掌握中般將藥丸吞下,留下一點苦在舌尖,久久不散。
秦韻看著他那樣的笑仿佛洞悉一切般,人仿佛沒有秘密了,沒來由的生氣,當下也不休息了,只出去尋蒙龑。
雨水順著那頭的草堆的屋頂一串串的落下,這頭的瓦片的屋頂卻沒有這般快速。他立在雨前,聽得她的聲音,回頭看著她。伸出手道:“來。”
秦韻緩步過去,聽得點點雨聲,在他的身側接過一點雨水從手里堆砌者,又落下。
蒙龑側身看著她,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他將她的手反轉,將水倒掉。握住道:“雨水冷,一會手該凍住了。”
秦韻撤開他的手掌,手指點了點雨珠道:“若這雨就這樣不停,該有多好。你覺得呢?”
“你喜歡便是好的。”
蒙龑將袍子取下給她披上:“怎么出來了?”
“我出來看看這四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蒙龑示意他們方才出來的房間道:“他說的未必都對,你不要放在心上。等這次回來了,我陪你去九臺山參拜地藏菩薩。”
“你怎么知道我信奉地藏菩薩?”
蒙龑笑道:“你提過,只是你自己忘記了。地藏菩薩本就至孝,你信奉菩薩也是對的。”
“等以后有機會,得為菩薩塑金身,設紫檀,遍植佛蓮,供奉菩薩。”
“佛門之中,大悲,大愿,大智,大行,四位菩薩,你為何拜在大愿地藏菩薩之下?”
“蒙大哥怎得知道?”
“你總對著西方參拜,對地藏菩薩神位自稱弟子。我也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