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不過咱們**凡胎,不管便是。”
“若真的有,那么那些枉死的人豈非可以復仇了?”
蒙龑將她橫報起來道:“人若懦弱,做鬼也是一樣,活著不知反抗,死了便能做到么?明日問一問目連大師,你安心休息著,我帶你回去。”
秦韻不在問他,只靠著他在他懷里睡著。
目連接了那枚旁人看不見的紅光閃閃的水晶,念了幾段咒語,那里頭困著的婦人便退了出來。面色扭曲可怖,目連盤腿坐下開始念往生咒語。亦感覺到他生前所受的苦難,流下兩行慈悲之淚。那婦人可怖之色退去,也消失了。
毛毅見狀問他道:“你超度她,她是否不用下地獄了?”
“她做惡不算過,需先受自己造業之苦反噬,才會到達地獄接受審判。不可知,不可知。”
“你化去她的怨氣,一路上也不會太辛苦了,也不會輕易為禍人間。她怎么會有這么強的怨氣?”
“方才感知她生前之事,是被拐賣至此處,常年受毒打折磨,活活被打死的。此地不太平,過于堆積陰怨,實屬大兇之地,故而化為厲鬼。未傷害這婦人,本性倒也不算壞。”
“哎,大和尚,我做法鎮壓這里,你念一段佛經,也超度超度。”
毛毅將驅魔棒插在地上,上頭的咒語一下變了顏色,屋外更有風雨,內里足足半個時辰才結束。她將身上最后的十兩銀子放在那暈倒的婦人懷里,對著目連道:“你和剛才的人是一起的,得帶我去要銀子。”
“阿彌陀佛,施主請便。”
二人遂去張家。
目連問道:“施主接下來要去何處?”
“七殺破,南星微,南方怨氣沖天,自然是去降伏妖魔才是。”
“施主小小年紀,到是無畏。”
“大師,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最可怖呢。”
“所以,這又是一個拐了婦女的慘案了?”
秦韻看著毛毅問道?
毛毅點點頭,將銀子一點點查好成色回答道:“不錯,還好她昨天發瘋砍了那男的一刀,以后是打不成她了。”
秦韻靜默,手里的茶杯握得死死的。
“蒙大哥,一會兒村長來了,問一問修建寺廟需要多少銀錢與時間。我這里還有一些銀子,就當是一份心意。”
“沒人在這里看管,也是難成。村民雖然敬奉神明,未必懂得其間要害。可能會添不是。”
目連聽他這樣說,起身拜了一拜道:“阿彌陀佛,若施主放心,不如貧僧留下建立寺廟,再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
秦韻安慰,想著佛門弟子參與,也有說服力。只是想著他還有要是,心下又怕耽擱了人家。
“師傅慈悲,只是修建寺廟還不知要多少時日,怕是要耽擱你的事了。”
“阿彌陀佛,不要緊,屆時貧僧加快腳程便是。冬日農人不必下地,尚算清閑,若快些十幾日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