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心動。
他與她四目相對,忽而一把將她攬入自己的懷里。
“韻兒,在你之前,我或許對別人動過心,自遇見你,至我來日身死,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心動。”
她心里不是不感動,也明白此刻他的話發自肺腑。她亦緊緊的環抱著他,用身體的溫度,安慰彼此之間的情。
“可我卻不敢這么說,蒙大哥,我這個人,終究最愛自由,最厭惡束縛。或許有朝一日,真真會離你而去。這對你不公平,我的意思是,我此刻雖然是真心喜歡你,但是。”
他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唇上,止住她的話:“我喜歡你,就愿意。你若離開我,我便去尋你,你若不愿意見我,我便不打擾你。你若不愛我也無妨,我此生愛你便是。若那一日你想起我,萬水千山,翻山越嶺也去找你。”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
他輕輕撩開她的頭發,落下一枚吻在她額頭:“感情不是值得與否,而是是否愿意。若是一味計較值得二字,便是交易了。我們以后不必在談論這樣的事,如今你明白我的心,我們有的是時間。”
不時二人趕路到了一處交接點,仔細研究了四下地形,果然尋到一處隱蔽山谷,四方正是那煉制紫河車所需要的生物。
離船所在亦近,便復安排其他人交接查訪。只得推卻第二日才深入山中。
帶回來的藥丸,當即被人取了試煉,企圖查到什么蛛絲馬跡。
不過半日,便有人將此處地勢地貌及生長植物的地圖繪制出來。娑羅村至南一百里處,正是幾樣要物中和之地。只是山路崎嶇,生有毒瘴,少有人行。二人取了防毒的蠶絲與穿山甲骨頭燒磨混了白竹灰炭的面罩,往南而去。
冬季本就蕭條,萬木皆枯。而這處地方卻是四季常青的樹林,更有多種叫不出名字的樹,不像是自然長成。
蒙龑停下了馬,下去仔細辨別著一顆身材較小,卻仿佛是按著什么規律排布著的黑干深葉的樹。
“蒙大哥,怎么了?”
“我們一路行來,這樹是十丈一樹。”見她不解,又道:“這是南詔以南,才有的蜘蛛瘴,氣味和香樟很像,但是有毒,呆久了會全身發紅陷入昏迷。正常的樹,有十丈之高。或許是挪動了地方,才會這樣矮小。”
秦韻仔細查看了周遭,的確如他所言:“既然不是這里的樹,又錯落有致的種著。想必是有人刻意為之了。因著瘴毒橫行,誰又愿來這里。這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又是誰弄的?”
蒙龑抽出劍來,灌足了內力在劍鋒之上,橫劈一道,那矮小的樹豁然倒下。
“十年?”
“你說什么十年呢?”
“韻兒,一路而來的樹,都差不多大小。這樹年輪十圈,種下有十年的光景了。我們去前面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