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沒有這個力量。”
“害人與否也不是它們能掌控的,怨氣累積不可能沒有爆發的地方。可方才路上你說的瘟疫,因太遙遠,只怕也力所難及。”
秦韻想到什么,便道:“我猜到是什么了,我帶你去。”
于是將她帶到那塔側屋子的機關里,雖然躲過了那守衛的,卻被里頭管賬的婦人瞧見。秦韻心下厭煩,一招敲暈了她。
二人往前行走,毛毅見了那經年的蟲子,拿出一道靈符裹上,立時便化了。
她起身看著這吊著的一排排臘肉似的胞衣,立時想吐。
“毛姑娘,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回答道:“沒事,這些東西,是南疆的蠱蟲。本是怨氣累積所化,可是也得數十年尸蟲累積生成。這里的,是純怨氣長成,又依附在這些東西身上。只怕是這些東西傳染出去的,秦大夫,我問你,那些病人的癥狀是怎么樣的。”
“如火燒,如煙熏,言語不得。身體臟腑,慢慢潰爛而亡,或者根本就是活活疼死的。”
“這些塔壓制的怨靈,莫非是被活活燒死的?可是怎會燒死這么多?”
二人疑問,聽得外頭有吵鬧之聲,悄悄上去躲在屋子的窗戶外。卻正見著前幾日所見的南疆婦人死死抓住一個包袱,被兩個人往后拖著。那包袱里傳出嬰兒的啼哭聲。毛毅與秦韻皆是一驚,當即也明白了原委。
未等那孩子被投入黑塔之內,毛毅便沖出去救下那孩子。
塔積累起得焰火頓時如生了魂一般,往毛毅的方向侵襲過來,妖異十足。秦韻也出去,趕開了拽拖婦人的兩個男子。
毛毅將孩子交給秦韻,幾步飛馳到陣法的中間,三道符咒落在地上,還是陰風陣陣。
“你們被人活活燒死,倒不找害你們的人,只將怨恨報復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沒用得很。此時收手,還有能轉世的機會。若執迷不悟,今日便收了爾等。”
毛毅低估了這些怨靈的恨意,不一會,便被那諸人看不見的火焰擊得退卻了幾步,而后便口吐鮮血。秦韻去扶她,那看不見的火焰竟然退去了。
秦韻仿佛是見著了火焰的實體,也被嬰兒狀的焰火驚住。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毛毅看著眼前的女子道:“這些家伙沒有將怨氣報復在這村里,只怕是他們的母親在這里。別說報復,只怕還會護著。你,怎的他們會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