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個,我讓車夫送你們出城,在下還有事就先回醉仙居了。”文翰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個馬車里,所以找了借口下車,反正出城也會經過醉仙居。
“那就多謝文公子了。”唐倩心不在焉的道謝。
她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文翰對她上車舉動的排斥,想著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所以就隨口客氣的道謝。
“不必,那既然今天錢公子有事,那就改日再聚。”文翰說完,優雅的一步步走下馬車。
吩咐一聲車夫后,這才轉身往醉仙居大門走。
等馬車走后,正好遇到了拿著兩壇酒上門找他的王之軒。
“嘿……我說病秧子,難得啊,竟然出門。”王之軒調侃一句。
“滾,再叫我病秧子信不信跟你絕交。”文翰怒道。
這話也就說說,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哪次真的絕交了?
“嘖嘖,也不怕被人看到文雅的醉公子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找我什么事,沒事滾蛋,現在不想看到你。”他剛失去了一輛馬車,心情正不好呢。
“呲……干嘛?還有人能讓醉公子不痛快?來來來,看我今天拿了什么。”說著把手中一個攤子遞文翰,然后打開其中一壇酒。
酒香幾乎瞬間溢出,文翰長期和酒接觸,自然能聞得出這是和當初唐倩在這醉仙居門前打破的那壇子酒一樣的酒香。
雖然唐倩提供的方子釀造出來的酒也很好,卻跟這個酒又不一樣,這也是為什么他這次出門的原因,沒想到出門沒有收獲,倒是回來遇到了。
“這就是錢公子那里的酒,怎么會在你這?”文翰驚訝。
“自然是她送給我的。”聽到文翰叫唐倩錢公子他就想笑,心想小騙子還挺會偽裝男人。
“為何?”文翰疑惑,無緣無故,唐倩為什么要送酒?
“原本她是想和我做這酒的買賣,結果……呵呵……被我嚇跑了。”王之軒笑道。
“他可不像是膽小的人。”文翰搖搖說,他雖然跟唐倩沒怎么相處過,但她那個人,怎么說呢,好像并不太重視身份,對比她身份低的從來不會有優越感,面對他這般身份的人,他看得出來,即便她極力去裝做恭維他,但眼神暴露了一切。
這樣的人,要是被那些酸儒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她是個離經叛道的人,所以,說她被王之軒的身份官職嚇到,顯然不大可能。
“她可不是被我的身份嚇到,呵呵……”王之軒并沒有說下去,不過可以看的出他心情不錯。
文翰有心問清楚,但看王之軒得意的樣子,他有忍住了,更何況他對唐倩的興趣還沒有酒大,要不是唐倩有酒方子,他甚至不會跟她那樣的人打交道。
兩人便往里邊走一邊說。
等等,酒……
“他不會是拿這兩壇酒換來的戶籍吧?”文翰自以為猜到了真相,笑的一臉淡然。
王之軒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文翰問:“你怎么知道?”
“呵呵……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在馬車里,好像有急事要出城,所以我就讓車夫送……”文翰話還沒說完,王之軒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兩壇酒被他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轉身快步離開。
“唉……干嘛去啊?”
“追人回來。”王之軒冷聲道。
文翰一愣,不明白王之軒這是怎么了,不過想到他往常也是這么陰沉不定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主要是,眼前的兩壇子酒王之軒沒有拿走,不然他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