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車廂,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上車的時候,明明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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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是空的,這一點,林陳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從別的車廂穿過來的,怎么沒有聽到一丁點兒推拉中間門的聲音!
她就這么無聲無息地坐在了他的對面,和上次同樣的位置。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股血直沖到頭上,腦袋嗡嗡地響起來,屏息再次直視她的眼,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還是自己不小心睡著了?
沒發現她的到來?
或許列車中間停過,自己根本沒有注意?
他確信,他只是閉著眼休息,他本來是個很敏感的人,一點點的響聲都會把他驚醒,為此他經常失眠,就是出差住賓館飯店,林陳也是要選好不鄰街的房間,他是一個易被驚動的人。行駛中列車的顛簸和晃動使他根本不可能入睡。
林陳確信這一點。
正想著,列車猛然提速,劇烈地晃動差點把林陳甩到地上,他的手下意識地在空中抓了一下,什么也沒抓住,整個人倒在了座位上。
就在倒下的那一刻,林陳的目光還在死死地鎖在對面女人的身上,令他驚奇的是,那女人卻穩如泰山,似乎列車的顛簸對她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林陳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理工男特質的林陳,一直保持著縝密的思維習慣。
列車突然提速,運動狀態發生了改變,物體對其運動狀態變化的阻抗是不會改變,更不會消失的,所以她也應該像自己一樣向后傾斜才對啊!
這是物質的屬性!
除非,她…
她是誰?
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坐在他的對面呢?并且,是坐在了和上次相同的位置!
空空地車廂里就她和他二個人,難道這會是巧合嗎?
一連串的問題困惑著林陳。
林陳越想越緊張,他偷偷抬眼又訕訕地看了一下對面的女人,那女人好像是知道他在看她,她那本是向前傾斜低垂的頭猛然抬了起來,雙眼像兩把利劍,直勾勾地盯著林陳,兩道漆黑的長發遮擋住了兩側臉頰,只留出中間狹窄的一條剎白的面容。
僵化的五官,血紅的唇,像一塊白色的面板,滴了一小灘血,兩側刷上了黑漆。
她的目光射過來,萬分詭異。
只幾秒鐘的功夫,林陳驚異地發現,那女人的兩只眼睛從剛剛的有點泛紅,到現在已經是滿眼通紅了!
不!
不!
不!
天啊!確切地說是血淋淋的雙眼!
毛骨悚然!
看到林陳在看她,她極為費力,而且緩慢地向林陳伸出了一只手,那伸出來的黑衣包裹著的手臂在一點點的變長!
剛剛還是纖細美麗的手,好像被什么東西給融化掉了,一點一點地,只剩下白花花的細碎骨頭!
她微張著的嘴,發出的極低沉,極低沉的“哦…哦…!”的聲音,同時,一顆鮮紅的血淚從她的右眼角緩慢滲出,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她的嬌好的五官正在可怕地變形,非常可怕地在變化著,融化著,扭曲著,此時此刻,林陳看得汗毛都詐起來,似乎萬千斤重物壓在他胸口,腦袋里有什么東西爆裂了,碎斷了,渾身一個勁兒地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