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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開。
死寂,漫長而可怕的死寂。
他耳朵根兒下的那顆朱砂痣變得奇癢難忍,他用手撓一下,奇癢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感覺-麻脹,這種感覺一樣讓他很不舒服。這股麻脹感,從那顆痣的位置向四周輻射開來,整個腮幫子都是麻麻的。
這反而讓林陳有點慶幸!
不管怎么說,麻脹感也是感覺!
有感覺就說明他的身體還是活著的!
他在和死神玩兒著捉迷藏,但最終死神還是捉住了他,他漸漸感覺不到了自己心跳。
奇怪的是這一次林陳并不恐懼,因為他在恍惚中聽到,有聲音,一種非常深沉,非常柔美的聲音,遙遠而有穿透力,像銅鈴,像金屬的輕輕的碰撞,它來自遠方,越來越近。
黑暗因為那聲音的到來,瞬間便消失了。
死神也不見了。
白茫茫中,他看到了一束光,旋轉著,跳動著,特別的明亮,在他的眼前晃動,又離他漸行漸遠了。
他忘了自己是誰,只是本能地追隨著那束明亮的光。
他好像整個兒人都飄了起來,像風兒,渾身特別的舒服,這種感覺,林陳從未體會過,不知道這樣飄了多久,那束美麗的光不見了。
四周起了風沙,轉瞬變成了狂風怒吼,他像一片葉子被狂風無情地卷起,拋向天空,落下,又起,在空中旋轉著,那一刻,他又一次感覺到了無助與絕望。
忽然,風停了。
恍惚中,林陳看到了一個黃昏的街市,街面十分狹窄,中間是石板,兩邊鋪著鵝卵石。街的兩旁都是老式的建筑,商鋪一家挨著一家,有理發的,賣肉的,賣糕點的,還有酒坊,醬坊。這些可以從商鋪門上懸掛的招牌上看出來,不!確切地講,這東西應該叫幌子!
幌子!
林陳也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就知道這么個不常用的字眼兒!
古舊的鐘樓就矗立在前方,樓下懸掛一盞可升降的方形琉璃燈,有人在添著青油,煌煌燈光照徹一方,長明不熄。
穿著舊式旗袍的女人,穿著長衫,馬褂的男人,趕驢的,抬轎的,拉著車的,他們或悠哉漫步,或步履匆匆,在他的身邊往來穿梭。
小販們的吆喝叫賣聲不絕于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烤紅薯的香味兒…
耳根下的朱砂痣還在隱隱在痛,他抬起手輕撫了一下,就在抬手的一瞬間,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衣袖不對勁!低頭再看,不覺一驚!
自己啥時換了身西裝?
剪裁合體的灰格子西服,里面是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配上淺咖啡色的領帶讓他忽然有了種英國紳士的感覺。
林陳平日里是很少穿西裝的。
一是自己屁股大,穿西裝更顯著“垮”不好看!二是西裝看上去也太莊重了,不太符合他比較隨意的性格,就是因為不按公司規定穿西服,打領帶,林陳沒少被史春柱點名批評。
現在,他居然被穿了一身西服,還細致地打好了領帶!
沒花一分錢!
這事兒,還真的是有點意思!
林陳作夢也沒想到,這種發生在神話故事里的魔術換衣法居然出現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不管他喜歡不喜歡,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他就這么被人家把衣服給換了!
林陳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衣服,他猛地想到了一個讓他比較尷尬的問題。
自己的內衣褲會不會也被人家給換掉了呢?
他在一個外懸“鴻澤成衣鋪”牌匾的裁縫鋪子前停下了腳步,那幾個飽滿端正的楷體字,他呆呆地望了好一會兒,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他甚至覺得那招牌就是他親自掛上去的!不,應該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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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一起掛上去的!
還有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