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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開過,卷起陣陣的黃塵迎面而來。
林陳閃到一旁,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看著飛揚的黃塵,想著,看來作什么工作都不容易,當個工人更是辛苦。這一天下來,不知道要吸進去多少的粉塵,掙得也不比自己多,又想,要是和他們比起來,自己也應該知足了。
按照工人們的指引,林陳很快就找到了葉江川。
葉江川見是林陳低頭鉆進來,隨手拉過把椅子,示意他坐。
“你咋來了?這大熱天兒的,不上班么?”
“上班!今天我請了個假,辦點私事兒,得空過來看看你和胖子。”
“哦!你們上班多舒服!空調房里,喝著茶,蹺個二郎腿,哎!羨慕!”
“有什么好羨慕的!我都快沒工作了!”
“怎么?”
“算了,別提了!”
林陳也有些渴,他用舌頭舔著自己的下嘴唇。
水壺還在葉江川的手中,他將壺嘴朝下,搖晃了一下,兩三滴水從里面滴了出來。
“對不起,你來晚了一步,早知你要過來,我就給你留些水!你看,這最后一口水已經進了我的肚子了。叫你跑到我這兒,連口水也喝不上!真不好意思!”
“沒事兒!”
“一會兒有人會送水過來。我們這兒就這樣,苦吧!就這天兒,睡個正經覺就能滿頭大汗,只要有人送水過來,大家就都像見了寶貝似的,我都兩天沒洗澡了,衣服汗濕了就晾,晾干了繼續穿,沒水,也沒功夫洗。”
“按你的說法,這工地也快成了鳥不屙屎的地方了!”
“誰說不是呢!”
葉江川無奈地癟了下嘴。
“我剛辦些事兒,回來順便看看你,你怎么樣了?”
“還那樣兒吧!還能怎么樣!沒死就不錯了!”
葉江川從枕頭邊拿過了煙盒,抽了兩支,把那煙盒扔了回去,一支煙遞給了林陳。
林陳擺了擺手,“不用,我不吸!”
葉江川用打火機,把煙點著了,自己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
“李大夫那兒,我去過了,你說奇怪不,在我的回溯治療中,我又看到了那種花。”
“藍色彼岸?”
“嗯,你說這花怎么總是出現呢?”
“我知道,佛教里說有一種花叫彼岸花,是代表分離和悲傷的回憶。”
“你怎么知道呢?你懂得真多!”
林陳笑了笑,擺手道:“那年,我和初戀分手,心情特別不好,就一人去了五臺山,在那里,我遇到過一位僧人,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