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川嘴上叼著煙,給林陳倒了一杯水,說:“真不好意思,說了這么多,連口水都沒讓你喝上。”
“沒事兒,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的哥們兒,客氣什么!搞得我挺不自在!”
葉江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喝進了肚,“這水還是挺澀的,我們這兒沒有水管,用水都要到別的地方接。對了,我幾次見到的藍色彼岸也是沒有葉子,也是花開遍野!倒是有點像你說的彼岸花,這花又叫什么來著?看我這記性!”葉江川撓了撓頭。
“蔓陀羅!”
“對,蔓陀羅,蔓陀羅!”
葉江川拍著腦袋說。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的樣子,問:“這個詞,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我以前聽說過,那個開在陰陽路上的,好像跟孟婆什么的有關系的花,那個叫什么?”
“那就是彼岸花。這花跟無盡的相思,無盡的愛,還跟地獄都有關聯。據說上墳的時候,這花就開了。”
“你小子博士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林陳笑了,端著水杯子,漫不經心地來回搖晃著。
“你看我像嗎?我要是博士還用得著在公司里這么受擠兌,受氣!早就被N多的公司抬著轎子迎走了!可惜,我沒長那腦子!上學時光玩兒了,功夫也沒放在學業上,勉強畢了業!”
“轎子迎娶的一般是新媳婦!”葉江川道。
“你還挺有幽默細胞!我要是新媳婦,估計也是再搭人家點什么也沒人要的新媳婦。”林陳笑著說。
葉江川喝水被嗆了一下,咳了一下,放下水杯,無奈地發著牢騷,“我們這兒,開工這么久了,水電問題都解決不好,現在塔吊什么的用電還經常靠發電機發電,晚上趕工程,回來要是晚了,連洗腳水都沒有。你聽著是不是好像在聽笑話一樣!就這條件,還要求我們質量上得去,還要求我們時間不能拖,這不是又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嗎!”
葉江川說得有些惱火。
正說著,簾里動了一下,胖子鉆了進來。
“行啊!你們倆個都在這兒呢!林陳你過來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今天頭兒沒在,我的活兒早就完事兒了,你要是給我說一聲,哪怕哼一聲也行,我早就過來了。還是你們倆有啥隱情?不能跟我說?”
胖子說著,脫掉灰色的工裝,光著膀子,用手使勁擰著,那衣服還真真擰出水,滴答到了水泥地上。
“我只是順便看看,忘了給你打電話了。我倆能有什么隱情啊!這不是叫你過來了嗎!”林陳說。
胖子梗著脖子,有些生氣地說:“你看,你看,自己說實話了吧!忘了!一共就咱仨,你還把我把忘了!我胖子這么容易就被你給忘了!許阿琪估計你是忘不了吧!一看你就是重色輕友的!”
林陳笑道:“快消消氣兒,這大熱天兒的,本來就熱,別膩膩歪歪的,跟個小娘們兒似的。”
“你小子的杯子在哪兒?”
葉江川端著壺,四處張望。
“行吧,看在天兒熱,看在還能給我倒水喝的份上,原諒你們。”
胖子把衣服搭在了椅背兒上,隨便找了條毛巾在身上擦了擦,又從桌下的黑包里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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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遞了過去,補充道:“我胖子就是體大,胸大,氣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