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胖子無比沮喪地說:“剛才,他就在那塊石頭那兒,和一個他好像認識的女人說話,我聽見那女人說,花啊,信物啊什么的,沒聊上幾句,就聽到你在喊我,我趕忙過來找你,其實也就走開了只一小會兒的時間,再回來,他們就不見了蹤影。”
“一個女人?”林陳一怔。
胖子點點頭:“嗯,一個六指女人!穿得跟個新娘似的,我們倆個人在說話,也沒怎么注意,她就站在那邊,那棵樹的位置,那樣子對葉江川挺深情的,還說在這里等了葉江川很多年。還有,我們在過那邊的那條溪流的時候,葉江川的腿還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過。”
一聽到六指女人,林陳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心里想著,這是什么妖孽,還沒完沒了了!
不過,在胖子說到她對葉江川挺深情的,倒是讓林陳沒有想到。
“深情?你說這兒有個女的,和葉江川深情對白嗎?怎么個深情啊?”林陳問。
胖子面露難色地用手背胡亂抹了下臉。
“這不是為難我嘛!我又不是演員,你讓我怎么說啊!”胖子輕咬了下嘴唇,“反正,深情就是深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道士,你別光站著,你跟他說!”
道士笑了,輕搖了浮塵,說道:“問天何壽,問地何極,生何歡,死何苦,蒼生何辜,情為何物?”
胖子一臉懵懂地說:“是啊!你這是車轱轆話,又轉回來了!到底情為何物?道士,你是仙家,你最明白!你來說說,什么是情?什么深情?省得我答不出來,讓他笑話!”
“還是不明白的好!看不懂反而不受其苦!”道士說。
林陳說:“誰敢笑話你啊!你是誰啊!我也只不過是好奇!”
“你還真有功夫好奇!葉江川不見了你都不著急,還有功夫在這里好奇!”
胖子懶得答理林陳,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襟,問道:“大仙,拜托你再給掐指算算,我們的這位朋友跑哪里去了?不會被那六指女人給拐走了吧?”
見胖子動作粗魯,林陳一把上前攔下胖子的那只手,說:“這位道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嚇到他!”繼而,轉身又對那道士說道:“我這兄弟,是個急脾氣,還請道長見諒,別和他一般計較。”
“我是著急啊!”
胖子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干笑了一下,放下了那只手。
停了一會兒,他繼續說:“你們沒見到,那女人,除了六指與眾不同,我總覺得,這女人有股妖氣,你們想啊,這荒無人煙之地,她冷不丁就冒了出來,一點聲響都沒有。還穿著如此的華麗隆重,就算是有的女人喜歡穿著異類,可也沒有哪個女人沒事兒給自己穿得跟個新娘一樣啊?站在這黑不隆咚的荒郊野外,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天!”胖子一拍腦門,“她不會是個白骨精吧!”
“白骨精不會,但那個六指女人是尸,我見過她!”林陳補充道。
胖子一怔,眉頭緊鎖,脫口道:“啊!什么!真是個鬼呀!完嘍!完嘍!葉江川完嘍!估計他是兇多吉少啊!我就覺得不對勁!”
胖子用手扯住道士的袖口,說:“道長,您別啥也不說,啥也不問,啥也不管,只在一旁站著!您快幫幫想想辦法,怎么救救我那兄弟吧!”
林陳松開一直扣在樹干上手,合手躬身給那道士作揖。
“道長,您看,這可怎么辦?我那兄弟會不會性命難保?我那兄弟命苦,家里還有個老太太,他爸死得早,家里就靠他了,他還沒結婚呢!您無論如何也要發發慈悲,俗語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胖子不等林陳說完,在一旁插嘴說:“就是,就是,您得救救他!您要是不救他,他可真沒命了!這叫我們怎么擔待得起啊!”
道士抬頭看天,神色嚴肅,半天無語。
林陳用手背擦汗,胖子急得也抓耳撓腮,正當林陳和胖子面面相覷之際,那道士輕嘆了一口氣,挑了下眉,說:“你們看,那天上的月亮殘缺不全,月有異象,該圓不圓,必有災秧啊!”
“啊?”
林陳和胖子不禁心頭又是一緊。
“也罷!既然如此,說說也無防!你們隨我來!”
胖子和林陳跟著道人來到林中深處的一處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