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生越想越氣,就忽地站了起來,氣鼓鼓地對柳夫人說道:“娘,年也過完了,活兒也做完了!是不是他們應該搬家了?”
柳夫人是個知事故的女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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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鴻忙于生意,于是她的寂寞便成了常態,趙小雙是那種少有的俊氣的后生,卻沒有與美同來的驕傲,又會說話,沒事兒也能和她聊聊天兒,這些枯糟的日子,也多虧有趙小雙,讓柳夫人這顆寂寞的心找到了一絲的安慰。
“怎么了?柳府這么大,又不愁多一間房,少一間房,讓他們多住幾日又有何防?”
“有何防?他在打咱們家佩珠的主意!一個做衣服的臭小子居然在打佩珠的主意?您說這又有何防?”柳云生憤憤地說。
柳仁鴻輕輕擺了下手,下人們都退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說話要有根據!我看趙小雙是個很懂事理,懂規據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柳夫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我說的哪種人了?倒底誰是夫人的親兒子?夫人說話怎么總是向著這么個臭裁縫!”
“別張嘴閉嘴地叫人家臭裁縫?他招你還是惹你了?”
柳云生氣不過,無奈是嘆道:“娘!你這是引娘入室!你知道嗎!”
柳夫人氣得手哆嗦,扭頭朝著柳仁鴻叫喊到:“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兒子!他竟然這么對我說話!對我這么無禮!”
“我不是無禮,我是…”
“夠了!你們兩個是想氣死我不成!”
老爺發話,不怒自威,所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柳仁鴻一向是疼愛柳佩珠的,這孩子很小就沒了娘,著實的可憐。
柳仁遠走后,她就成了自己的閨女,如果有什么閃失,不好交待,于是對柳云生說:“說吧,你都聽到和看到了些什么?”
“有好幾次,我經過場院的時候都看見他朝著佩珠的廂房那邊觀望…”
“就這?”
“還有,有一次我看見佩珠居然將一件馬褂披在了他的身上,兩人很親密地有說有笑,他們互看的眼神都很曖昧,看見我,就馬立走開了。”
“還有嗎?”
“還有,這還不夠嗎?我們可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大小姐!這樣已經夠可以的了!已經不成體統了!”
柳仁鴻倒是笑了,搖了搖頭,隨手從椅邊的沙發上拾起了張報紙,打開看了一眼,又合上,遞給了柳云生。
“你這人,年紀輕輕的,思想卻是這般老古董!你看看,這都是什么年代了!真是!你也算是留過東洋回來的人,男女是授受不親,但也不至于多看一兩眼也不行,動輒杖斃!佩珠是個本分的姑娘,你也用不著過度擔心!”
“可是…”
柳云生剛要開口,被柳仁鴻伸手止住了,柳仁鴻繼而看了看身邊的柳夫人,說道:“你知道他要說什么嗎?”
“我明白!”
“我就知道夫人是個特別明事理的人!我們柳府丫頭,姑娘也不少,長時間住著這么個年輕的后生,也確實會招來一些沒有必要的非議。既然活兒已完成了,就早些讓他們搬出去吧!”
柳夫人了解柳仁鴻的脾氣,知道老爺一旦發了話,自己再說什么也是無用的。
“也罷,全聽老爺的,我這就吩咐!”
柳夫人起身剛要離座,又想起了什么,回過身說:“佩珠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看有合適的,老爺也要費些心,給她物色個好的人家,女大不中留啊!”
“我知道了!”
柳仁鴻說罷,招手叫下人攙扶著柳夫人回房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