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太太說罷就回去了。
送走了礦太太,柴蘭英并沒有馬上回房,獨自一個人在花園里溜達。
經過老爺書房的時候,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正要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嘻笑聲:
“老爺,叫我看看嘛!”
二太太何青萍的聲音總是嬌滴滴的,聽得柴蘭英耳根發麻。
“看看可以,不過不許拿走!”
“為什么不能拿走?不是說好送給你未出世的兒子的嗎?”
“好東西哪能隨便說拿走,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神奇之物,若被你拿走,弄壞了怎么辦?”
從聲音上可以聽得出,老爺孟喜昌今天心情還不錯。
“老爺!”
里面安靜了下來。
柴蘭英在門外停住了腳步,將眼睛湊到門縫處,瞇起眼睛向里看去,只見何青萍坐在喬喜昌的懷里,手里擺弄著一個細長物件,看不清,像是一個裝畫的匣子。
什么稀罕之物?
柴蘭英想著,如此稀罕之物,我怎么不知道?
孟喜昌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有好物件,只給那狐貍精看,對我還隱瞞!處處對我設防!
柴蘭英屏住呼吸,帖在縫隙上,努力看得清楚。
里面,孟喜昌站起來,走到了桌邊,打開了那長長的匣子,取出的正是一副畫,畫上是什么,柴蘭英看不清,只見何青萍跟了過去,見到那打開的畫兒,拍手叫絕!
“這畫兒有意思!畫上,幾個可愛的小孩子,有的在跑,有的在跳,有的在撲蝴蝶你追我趕,挺有趣啊!”
“數數,幾個男孩子?幾個女孩子?”
“嗯,四個男孩子,三個女孩子!”
“這副畫兒叫七子出游圖!什么時期,什么人畫的就不知道了!”孟喜昌說。
“哦!我倒是聽人說,常看畫上的小孩子,生出來的孩子就會和這畫兒上的一樣好看!”
何青萍說罷,用手拭了下那畫,卻被孟喜昌制止住了。
“小心!”
何青萍看了眼孟喜昌,又對著那幅畫兒端量許久,道:“為什么碰都不能碰一下?這不就是一幅畫兒么!”
“這可不是普通的畫兒!是一位白袍道士送給我的!”
“道士?”
“嗯!我曾去云福寺上香,路遇一道士,手里面拿的正是此畫兒。那道士對我說,我與此畫兒有緣,便送給了我!還說,叫我收好,萬萬不可丟失!因為此畫兒非同尋常!一旦丟失,后果不敢想象!”
何青萍看了孟喜昌一眼,嘴里說道:“是嗎?可是,這不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嗎!這幅畫兒有什么神秘之處啊!”
“我也不知道!”
“萬一丟了,會是什么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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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喜昌把眼鏡摘了下來,來來回回走了幾步,深思片刻。
“會有詭異之事眾生!我在想,七子出游!也許‘七’本身就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數字!”
何青萍突然想起一事,不禁笑道:“是不尋常!街頭剛死掉的王七,家中排行第七,昨天是他的頭七,他們家人昨天晚上在街口給他燒了紙!”
王七之死,孟喜昌是知道的,這事倒是提醒了孟喜昌,他心中不覺一驚,隨即擺了下手。
“這些孩子是出游,是去開心的!別跟那死了的王七扯上什么關系!”
“那你說,他們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