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嬌扭動了一個脖子,甩開了他的手。
孟家貴眼睛向下掃,掃到了她的手臂,伸出手來摸了一把。
“別碰我!”
“呵!跟老子裝起矜持了!我說,這手臂,還真是個白!白得就像是白開水,白得沒有味道!”
“好啊!夸得好!還有嗎?”
“還有?”孟家貴目光掃過丁淑嬌的身體,嘴里不屑地哼了一聲。
“其實吧,我一開始還真有些喜歡過你,我也想過好好地和你過日子,可是我受不了你對我的態度。”
丁淑嬌白了他一眼。
“看!又來了!”孟家貴搖了搖頭。
說完,孟家貴站起身子,走到鏡子前用手帕擦了擦傷處,提起包,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這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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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走了出去。
丁淑嬌伏在桌子上,許久,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床上的大紅色的鴛鴦繡花枕,就起身沖了過去,從床頭木箱中的針線筐里找出剪子,回身麻利地從兩個枕頭上扒下了漂亮的枕套,用剪子將上面的鴛鴦剪掉,再將它們剪成碎碎的一片片的布塊兒。
剪得手疼了,她終于停了下來,看著一地的碎布片,她有了一種莫名其妙地快感,這種快感一瞬間就消失了。冰涼的感覺,讓她注意到了自己右手握住這把鋒利的剪子,她把它舉起來,舉到眼前,怔怔地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她為自己剛才的解釋后悔!
是啊!她有必要向他解釋嗎?解釋什么呢?
如果一個女人必須要依賴著解釋來證明自己,來感動一個男人的話,她也太可憐了!
他是她的什么?
她又是他的什么?
她可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算不上!她是只在他有生理需求時的一部分,他根本就沒稀罕過的一部分。
在他的心中,她什么也不是!她的感受,她的自尊,她的一切!
這是一個讓人倍感煎熬的日子,所有的所有,都是如此的蒼白!
……
晚上吃飯的時候,孟喜昌舉目一看,闔家大小都到齊了,單單是少了二少奶奶丁淑嬌,便問孟家貴:“二少奶奶呢?鬧別扭了?”
還未等孟家貴回答,大太太把端在手里的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生氣地說:“家里開飯,應該已經叫了她!平時不上桌子也就罷了,過節吃個團圓飯,端個什么架子!”
“算了,今天過節,大家和氣。”
孟喜昌擺了下手,正準備差人去叫,何青萍在一旁說:“還是我去吧!”
“等一下!”
大太太從桌子上拿起了碗筷,又夾了點菜放在上面。
“不來也罷,讓她拿到廚房里去吃吧,下賤坯子,省著我見了就生氣!”
“哎!怎么能這樣說話呢!二少奶奶畢竟是我們孟家抬著花轎子娶進門的,是一家人!身為大太太,賢良淑德,溫潤和善,秀外慧中是最起碼的品性,怎么能出口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