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珠又激動,又害羞地問道:“在哪里?你能確定是他嗎?剛剛你怎么沒告訴我?”
柳云生皺著眉毛望著她,沒有答話。他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些酸意,又有些感到可憐,是為這個表妹感到可憐。他下意識地用左手捻了捻那個裝栗子的紙袋子的邊緣,把整包的栗子還了回去。
“還是你吃吧!我最近牙不好!嗯,告訴我,你還在想著他嗎?”
“嗯!”接過栗子,佩珠的回答倒也是簡單。
“我跟爹都不看好這個男人!”柳云生盡量克制著自己對趙小雙的厭惡情緒,但天然的反感還是流露了出來。
“我知道!快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唉!別找了!”
“不!我就是要去找他!告訴我,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呢?”
柳云生輕嘆了口氣,走了兩步,回過身來,迎著柳佩珠的眼睛,語氣激動地說:“我就跟你說過,不要等這個趙小雙,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偏偏不聽我的!”
表哥的話令她一怔,注視著他的清淺的眼睛里藏不住心事兒,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了?”
“你把他忘了,徹底地忘記吧!他已經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我剛才親眼看到的!”
柳佩珠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在說什么呀?”
“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還沒聽明白嗎?”
時空仿若瞬間靜止了。
仿佛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兒,就是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碰巧他也愛她。
與之相對應,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兒,就是這個女人還在癡情地愛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已經另有所愛。
愛情是容不下另一個人的,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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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會兒,她終于回過味兒來。
柳佩珠有些不相信,她帶著自衛的,否定地神氣,機械地搖晃著腦袋,說:“不會的,他不會的!你能確定就是他嗎?天黑,你一定是看錯了!”
“嗯,他的體態,他說話的聲音,不是他還能是誰!我敢說就是他。為了確定是不是趙小雙,我還特意跟蹤了一段路,所以你沒有看見我,我追過去聽他們說話,...我敢確定,應該就是他!沒錯!”
聽了這話,柳佩珠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此刻,空氣似乎已經凝固了,她深深地感覺到了窒息。
此后,誰也沒有說話。
柳佩珠低垂著頭跟著柳云生進的家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在正中的紅木方桌旁停住了腳,桌子上擺放著的一本雜志,她隨手拿了起來,翻了開來。在這本破舊的雜志的封面背后的空白頁上,趙小雙曾經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地為她寫下:
微雨燕雙飛!
她坐了下來,胳膊支在桌面上,無力地支撐著她的腦袋。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那上面的幾個字。
她依稀又聽到了他對她說的話:
我們兩個是雙飛的燕兒,一只是離不開另一只的。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