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她都想一走了之,無奈她還有個好賭的爹,只要沒錢就往孟府的門外一蹲。
“閨女,爹可就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了!我也知道你恨我,可你要是不管爹,就沒有人來管我了!爹都這么大的歲數了,還能活幾天!你就可憐可憐你爹,在這孟府里忍一忍吧!多給我一些錢!我保證再也不賭了!”
每一次,她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
可再次的時候,她又下不了決心。
她的那個爹,只有給了銀兩才肯離去,丁淑嬌僅有的銀兩也就這么都送了出去。
“咱們丁家幸虧攀上了孟家!”
她爹越是這么說,她越是增加了對有這么一個沒有用的爹的憎惡。
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呀!我這是作了什么孽呀!
外面歡慶聲傳了進來,丁淑嬌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坐臥不寧。
無數個夜晚,丁淑嬌仰天長嘆,她也知道,嘆息是沒用的,她還是要活下去,在這個有錢的孟府里活下去,除此這外,她還有別的辦法嗎?
在孟家活得已經悲催到了極致,如今,孟家又來了柳佩珠。
丁淑嬌的心口猶如用刀刺般的痛,她一把掀開門簾沖出去的時候,外面早已是一片喧囂。熱熱鬧鬧的鑼鼓聲中,孟老爺滿面春風,大太太更是興奮異常,一身著朱紅色的新郞服的孟家貴正笑容滿面地向大家拱手示意。
大街兩旁人頭攢動。
丁淑嬌目不轉睛地望著欣喜的孟家貴掀開了轎簾,扶出了另一個身著流光溢彩的嫁衣的千嬌百媚的女人。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叫柳佩珠的女人。
這也是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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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到孟家貴是那樣的興奮,快樂,一舉一動都那么的喜形于色。
她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柳佩珠被迎進了孟府,丁淑嬌表現得少有的平靜,孟家貴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是想著什么。
孟家貴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柳佩珠的身上,她實在是太美的一個女人,濃如墨深的烏發全部梳到了頭頂,烏云推雪般盤成了揚鳳發髻,金色的鳳凰步搖隨意地插在上面,輕輕地搖擺。略施粉黛的嬌嫩面容,微點朱唇,白中透紅的膚色,更多了一份嫵媚的嫣紅。
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一刻也不愿意離開。
丁淑嬌和柳佩珠終于面對面坐了下來,從丁淑嬌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和平日里有什么異樣。柳佩珠也是極其平靜,面無表情,就像這個婚事與她無關。
“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柳佩珠輕啟朱唇說道。
這女子確實秀麗絕倫,難怪平日里對自己粗暴的孟家貴在她面前卻像是丟了魂一般。丁淑嬌冷冷地看著她,聽著她說話,聽完瞟了孟家貴一眼。
孟家貴覺得很奇怪,丁淑嬌怎么一改往日的性情,居然沒有生氣,他稍微松了口氣。當然,不管她怎么樣,他都是要把柳佩珠娶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