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冷笑著說:“你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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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你還好意思在孟家待得下去嗎?你以為他們會在乎你?別傻了!他們才不在乎呢!那只能讓你在他們面前更加難堪!你比我更難受!知道嗎?孟家少奶奶!”
“畜牲!我不會便宜你的!”
丁淑嬌的臉上已經是紅一塊,白一塊。她抄起床頭的一本書就要向周宣砸去,卻被周宣一把抓住了手腕兒,動換不得。
周宣用另一只手從丁淑嬌手里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書,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下塵土,笑嘻嘻地說:“這本書可是個寶貝,不能弄壞了,要是弄壞了,市面上買都買不到的!這書是個手抄本,里面講的是如何勾引良家婦女!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特別實用!”
“流氓!”
周宣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松開了丁淑嬌的手。
“流氓是對別人,對你,我可不是!沒有搞錯吧!少奶奶!我可是一直以為咱們倆個是兩相情愿呢!要不然,你給我寫字條干什么!你是自己風塵仆仆地跑到我這里來的!我又沒有生拉亂拽,你說呢!”
“誰給你寫過字條啦?”
周宣不以為然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沒意思!別跟我裝清純了!要不是那日看戲,我收到你的字條約我去喝茶,我怎么會跟著你回房!你還真以為我周宣沒女人要呀!”
說罷,周宣站起身,兩手腕一交叉,右腳上前一步,頭一低,來了個江湖大禮,“哈哈,但是我,周宣永遠都會跪倒在你這位孟家少奶奶的石榴裙之下,你可是我的女神!”
“啪”又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周宣的臉上。
周宣捂著臉,倒吸了一口氣兒,歪著腦袋,看著丁淑嬌說:“可以啊!我可是已經受了你兩記耳光了!別說,真是火辣辣的,還好,只要是一回味你那誘人的身體,算是自己療傷了!”
“流氓!”
“流氓?好吧,你說是,就算是吧!”
聽著周宣污辱,丁淑嬌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她踉蹌著從那間屈辱的房間里沖了出來,一路的狂奔,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將這一腔的憤怒,屈辱與悲傷傾斜出來,無言的低鳴只有她自己能聽得到,那是她不堪的心在低聲悲鳴。
此時,她的心已經碎成了片片。
馬路上,丁淑嬌漫無目的地走著,她的腳步飛快。
去哪里?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滿腦子都在閃現著孟家貴那血肉模糊的尸體,柳佩珠優越的笑容,大太太唾沫橫飛的嘴,周宣那張淫笑的臉,還有那只慘死在她手下的黑貓。
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她是一個沒有人在意的人,她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還懷上了不知是誰的孩子。
恨!
還有哪一個字眼兒比這個字更能準確地描述她此時的心情!
恨!
就是做了鬼,也不能饒恕這些人!
停下腳步,她用手摸了摸并不太明顯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你投錯了胎了。”
一輛黃包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車上的一個穿著軍裝的大兵模樣的人,手里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妖冶女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那大兵還回頭向她張望了一下,卻被那妖艷女子生生地將頭擰了回去。
她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已現在的處境,竟然還不如個那個女人。
望著那黃包車遠去的影子,她有些后悔,自己要是沖到了那車的前面,或許所有的痛苦就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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