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閣。
紅鯉池浴室的按摩間里,張顯貴渾身舒坦地躺著,肚皮上蓋著雪白柔軟的大浴巾,他的一條毛茸茸的粗腿被擱在一個按摩女的膝上,任由她揉捏。他的手中握著一瓶酒,時不時地往嘴里倒上一口。按摩女放下了他的腿,換了一個姿勢,張顯貴也順從地翻過身來,等著敲打后背,就聽見門口有人小聲咳嗽:“張爺,可以進來嗎?”
“是啟富嗎?”
“嗯!”
張顯貴閉著眼睛道:“進來吧!”,又張開了眼睛,對按摩女說:“你去吧!把門一同帶上!”
張顯貴幾乎都要忘記那個女人了,卻又被另一個女人提及,說得多么,多么好!他也奇怪,這個紅翠樓的薛上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和他說起這個叫柳佩珠的女人,并且向他極力推薦這個女人!不過,他也懶得知道那么多。既然這個叫柳佩珠的女人被人夸成了天使,他哪里有不請來玩玩的道理呢!
薛啟福進來,隨手關了門。
“怎么樣?”
“張爺,人給你弄來了!”
薛啟富的這句話,像是給張顯貴打了一針興奮劑,他一屁股坐了起來。
“干得好!”
“比我們想的要簡單很多,在路上就把她給劫了,本想把她隨身丫頭給干掉,還是讓她跑了,多了一個通風報信的舌頭。”
張顯貴喜出望外,不能自制,滿以為美事已十拿九穩。薛啟福又說道:“就是這女人...”
“這女人怎么了?”
薛啟福欣然一笑,“實在是人間難得的尤物啊!美色,破骨之斧鋸,張爺可要當心!”
張顯貴哈哈地笑著說:“多謝老弟提醒,我心里有數!哦,對了,你現在手里有多少人?”
“不到二百個!干嘛?搶劫還是打架?”
“都不是,我就問問。周宣那小子逮到了沒有?”
“沒有,這小子真是人間蒸發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娘的!讓這小子白白拐走了我的畫!”張顯貴罵到。
薛啟富羞愧道:“都是小的沒做好!”
張顯貴挺了挺背,把白毛巾又在肚子上裹了裹,說:“哼,他跑不掉了!吃了飯,將那女人給我送過來!”
“張爺!”薛啟福面露難色,“她不吃啊!”
張顯貴冷笑道:“還真的絕食了!老子又不是沒有經過風雨,見過世面,跟我來這一套!嫩得很!不過倒是有個性!”
說罷,他仰頭“咕咚咕咚”地連喝了好幾大口酒。
“張爺,您還真對柳佩珠那妞兒上心啊?她可是柳仁鴻的干閨女,柳云生的表妹,孟府的少奶奶。這一次,咱們恐怕要把柳家,孟家全都得罪了!”
“呵!得罪了又怎么樣!我怕過誰!”
“張爺,值得嗎?”
“值!你去跟她講,就說張爺在酒樓辦宴,專門請她!”張顯貴話音未落,忽然又覺得不妥,說:“不!你直接把她帶到我的房間里來!我請她吃宵夜!”
薛啟富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快午夜了!”
“叫你去,趕緊去!”
薛啟富心領神會,拱手轉身出去了。
佩珠蜷縮在墻的角落里,一只黑殼的蟲子從她的身下經過,把她嚇得不輕。
在回家的路上,她是被三個男人強硬地塞進了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帶到了這里。
不知道現在春英兒怎么樣了!要是還活著,她應該告訴家人,他們會來救她的!她堅信!
四周很暗,柳佩珠已經很快就適應了,目光所及,她能看到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木櫥,一個桌子。她感覺只有床單和她的臉是白的,恐懼中,她的思維異常地活躍。
這是什么地方?
他們是誰?
他們將自己帶到這里,究竟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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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