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會是你畫的。”
“干嘛?擠兌我?”
“不!怎么敢啊!再說了,你的字更提氣兒!”
“哎!啥提不提氣兒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嗯!沒錯!我們倆就是冤家,上輩子就是!這輩子還是!”他邊說,邊拿著畫欣賞,“這畫畫得真不錯啊!”
不知怎的,林陳的心里閃過別樣的感覺,其實,老實地講,從那一刻起,他突然對許阿琪的那個好朋友白梅梅產生了幾份的好奇,這份好奇也僅僅持續了數秒,便被他自己給忽略了,但還是沒有逃過許阿琪的眼睛。
“哎!你怎么了?在想啥?不會是在想我的那個朋友白梅梅吧?”
“啊?被你說對了!”
“呵呵,還是別想了吧,人家名花有主了!”
“我只是覺得她畫的人物肖像真的挺有水平的啊,能抓住了人物的特點,不簡單!”
“嗯,她算是文藝范兒吧,按現在比較時尚的話,就是小資一族!會畫畫兒,會彈鋼琴,有思想。說實在的,她真不應該嫁給楊遠山那樣的,可惜了!不像我,大大咧咧的!你要是問我這些文藝青年時興的東西,我說不上來,你要問我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你就找對了人了!”
“呵呵,我也對吃感興趣啊!”
“我拉下老臉請人家幫畫的,還親筆提字在上面,這么重的大禮,你還沒謝我呢!”
“好吧,好吧!謝過俺的田螺姑娘!”
“切!”許阿琪揚起臉,霓虹燈彩色的光打在她的臉上,不停地變幻著顏色。
“阿琪!”林陳探出手來,摸了摸她烏頭柔軟的頭發,認真地問:“要不,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林陳清楚地記得,那時的許阿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重重地點了點。
杯中暗紅色的酒,一漾一漾地搖晃著。
林陳將那杯酒小心里灑在了地上,放下酒杯,拭掉眼角的淚,他的目光又重新移到了那個白色的盒子上。
沒有了許阿琪,還會有哪個姑娘送禮物給自己呢?
林陳拿起剪刀,三下兩下扯掉了最后的封條,打開一看,嚇了一跳,差一點驚得將那盒子扔在了地上。
盒子里,赫然放著的是一個-
白色的紙人。
這種紙人,林陳見過!就是用白紙糊的,燒給死人的那種!清明時節,路邊偶有人賣,林陳都是趕緊躲得遠遠的,恐怕粘上晦氣。
誰干的!
真他娘地缺德!
林陳心里恨恨地罵著,他平靜了一下自己慌亂的思緒,將那紙人從盒子里取了出來。
那紙人做工很是粗糙,白色的糙紙被粘成人形,用水彩染料在上面生硬地畫上鼻,眼,嘴,眉毛,臉蛋上還涂了紅紅的兩大塊圓,在剎白的底子的映襯下,像帖上了兩個紅膏藥,衣服和頭發也是畫上去的,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瞇瞇著,像是在哪里見過,詫一看顯得格外的詭異。
因為有過先前太多的類似經歷,林陳很快鎮定了下來。
這是有人在詛咒自己么?
還是真應了那算命先生之言,自己的死期臨近?
既然已經送來了,自己豈有不收下之禮。
林陳找了一塊紅布,將那裝著紙人的盒子包了起來,算是辟邪!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下。
反正橫豎就是個死,林陳早就麻木了,肚子已經在“咕咕”地叫了,當務之急是美美地吃上一頓,就是明天死了,也不能作個餓死鬼!換好衣服,林陳拿了手機,下樓,三步并作兩步向那家熟悉的香河肉餅鋪子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