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陰寒的尸氣襲來,讓胖子瘁不及防,嗆得他嗓子眼兒發干,他干嘔了兩下,胸口更是氣血翻涌。抬眼再看,那老太太雙臂前伸,手臂越來越長,十個手指處向外滲著黑色的血水,流淌了一地,整個身體似乎是在快速地融化,腐臭難聞。
我滴個娘啊!
胖子驚得魂飛魄散,渾身篩糠般地抖作一團,手里的肉餅袋子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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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也失手掉到了地上,他也顧不得了,轉身拔腿拼了命地向回跑,只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陣嗚嗚哈哈的聲音,聽不出來是哭聲,還是笑聲。
胖子知道,她是鬼,是來要他命的!
這太可怕了!
胖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飛奔回來,沖進的工棚。他只記得自己的一只鞋跑丟了,腳上被什么東西給咯得生疼,還摔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膝蓋處摔破了,所幸沒被那老太太抓住。
胖子關緊了門,脫下外衣,驚恐令他渾身上下戰栗不已,冷汗淋淋。他翻出了件灰黑色的肥大的舊工服胡亂地套在了身上,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懷里抱著枕頭,將自己像水果糖般地從頭到腳包裹個嚴嚴實實,但還身上還是不爭氣地抖個不停。
許久,他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想給林陳,給葉江川都掛個電話,就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拿著手機撥了號,手機卻因欠費停機了。
風吹著門發出“啪啪”的聲響,胖子糾結著下了床,將門用桌子死死地頂住,又重新鉆回了被子,將自己包裹得更緊了。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子還在哆嗦,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一陣緊似一陣地哆嗦。
幻覺?
夢游?
都不是!
這一次,是真的見了不該見到的東西了!
這個詭異的老太太居然也說他姓周!
可那聲音明明是個年輕的女人的聲音!
不管怎么樣,這已經是第三次出現了!難道自己的前世真的就是周宣嗎?
“鈴-”床邊的小木桌子上,圓形的小鬧鐘突然響了起來,聲音格外的刺耳。
吵得胖子不得不從被子里又鉆了出來,伸出手將那鬧鈴按了下去。
身上暖和了不少,胖子干脆坐了起來,抱著被子靠在床頭上發了一會兒呆。老太太啃樹皮的身影一刻也不停地在胖子的腦海里回旋。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工棚的門,總覺得會有什么人在他不經意的時候沖進來,在他不經意地時候將他殺死,就像許阿琪和楊遠山一樣。
門沒有了動靜,也沒有人進來。
空間太暗,胖子打開了小臺燈,燈罩之外的空間,一片黑漆漆的。
若大的空間里,只放了一張圓木桌子,一把木頭凳子,還有胖子身下的這一張床,這床硬得很,被孤零零地被擺放在正中間的位置。這間不大的工棚因為有些漏水,被閑置下來的,胖子厭煩眾多工人在一起吵吵囔囔地環境,想安靜安靜,所以主動要求搬過來住。
此刻,寞落與恐懼襲來,讓他后悔自己當初選擇一個人住在這里的決定。現在,他必需要冷靜地給自己捋下思緒。六指黑衣女人,啃樹皮的老太太,周宣,還有那一幅畫兒...這些與他似乎有著某種必然聯系的詞匯充斥著他的大腦。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子聽到了自己的肚子發出的嘰里咕嚕的叫聲,想著應該還有些吃的,便飛身下床。胖子從床下面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個塑料袋子,里面是他幾天前買的小點心。胖子好吃,身邊總愛備些零食什么的,這已然成了他的習慣。他也曾經把自己的“胖”的原因歸于此,但習慣早就養成,禁是禁不了的,胖子也就順其自然,看到好吃的,依然買下來。
找到了小點心,著實讓他有了些欣喜,胖子掏出一塊正要往嘴里放,卻發現手上粘粘的,待將那點心拿到燈下一看,上面已是長了黑森森的一層黑毛兒,樣子令人惡心得不得了,再看那袋子,里面的也一樣。
這么快就壞掉了!
胖子遺憾地將那點心扔了回去,找了條毛巾擦了擦手。
再找一條毛巾吧!
突然,一個念頭蹦入了胖子的腦海。
這個念頭容不得胖子細琢磨,胖子想也沒多想,就將掛在床架子上的洗腳的毛巾取了下來。
把這兩條毛巾系在一起,打上個死結吧!
又一個念頭。
胖子這么做了。
抬起頭,看到上面的橫梁了嘛?把它掛在上面,打個死結吧!
胖子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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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是用鋁合金架子支起來的,自己頭頂上就是一條鋁合金橫梁,他伸手試了一下,高度上還差些距離,他皺了皺眉頭,原地沒動。
不是有木頭凳子么!
一個念頭升起。
是啊!可以墊上個凳子,踩著凳子不就夠到了嘛!胖子一拍自己的大腦袋,自己怎么這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