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后,剛好學生會的試用期也結束了。
沈佑留的學工部,這周末他們的第一個活動就是去學校附近的海壇小區衛生服務站幫忙義診。需要進行四個晚上的培訓,本該是很激動的。但正好其中一個晚上,他們班要出去聚餐。
為了不缺席第一次的學生會活動,沈佑只能先去吃著,八點之前再趕回學校。
作為一個連公交車都會坐反的資深路癡,他是真的不會打車。聚餐的地方又很偏僻,或者說是對于他來說,很偏。至少是走出來,還要走一陣才能打到車那種。
聚餐是在商場五樓,明明之前一起來的。現在他卻在一樓晃悠半天,也沒找到出口所在,最后是從地下車庫跑出去的。
兩次滴滴也沒叫上車,沈佑只能掃一輛小藍車,用自己蹩腳的車技,半推半騎趕了回去。
回到學校時,已經八點半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他膽戰心驚的走進會議室,敲門。大家都是望了他一眼,然后又繼續手頭的工作,沒有人說什么。
部長給他取了一套血壓器,就開始搗鼓起來。
這三個小時,沈佑的兩只胳膊都是烏青的一片,被很多人來回測過血壓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量個血壓,胳膊都會淤青。
他負責的就是量血壓,四天,只要是沒事的時候,都會自己左手測右手,右手測左手。
可真到實戰的這天,第一次給人家測,他就出錯了。
“袖帶系反了吧,小伙子。”
沈佑心里咯噔一下。
中年阿姨一臉慈愛的看著他,“沒事,慢慢來。”
然后換一個人。
“我再測一次,剛剛沒聽見收縮壓。”沈佑一本正經的胡說著,別說是收縮壓了,連舒張壓他都沒聽見。太緊張了,血壓計上的氣囊鈕扣擰的太快,水銀柱忽的一下就直接降了下去,啥都沒聽見。
眼前的老爺爺沒有說話,只是自己把衣袖再往上挪了挪,還幫著他按著袖帶,怕聽診器掉出來。
“高壓160,低壓100。”
“這么高?”
“嗯。。。可能是您早上沒吃飯,或者剛剛才運動過吧。一次測得并不準,早中晚都要測的。”
“哦,這么高,沒事吧,我也在吃高壓藥。”
“您吃了多久了?”
“五年了。”
“那還是按照醫囑,醫生讓你咋吃藥就咋吃,平時注意保持心情愉悅,看開一點。多吃水果蔬菜,可能會有一些緩解。”沈佑模棱兩可的說著,他也不知道這高血壓該怎么治,他只學了怎么量,部長說讓他們盡量自由發揮,只是不能瞎說。
“哦好,謝謝你。”
一上午就是各種測血壓,來的人絡繹不絕。學醫之前,他身邊生病的人很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他也沒想到只是量血壓的,就有這么多人,甚至排起隊來。
下午他們則是在社區里幫忙整理那些座椅,有學長學姐在給留守兒童作PPT宣講,多是一些健康的小常識。大一主要是負責現場秩序,看孩子,順便也聽一聽宣講,回去每個人都要寫一份新聞稿,擇優給宣傳部采納刊登入校園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