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陳氏起床將家中的雞鴨喂好,備好家人的飯菜,便開始喊著幾人起床。
劉蘭芝睡眼惺忪,連著幾日都沒有睡安穩,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擰了結一樣。
她蹲在院子中,劉子苓將剛從井中打來的水倒進木盆里,陳氏拿著手帕浸了水,擰干就往劉蘭芝臉上擦去。
等待洗漱完,用完了早飯,劉大忙著去收草藥,劉子苓起身將劉氏兩人送往。
劉家村離鎮上頗遠,步行也更費時間,現天才剛亮,路上本就沒幾個人,單單兩個女子劉大甚是不放心,以往皆是他送上一段距離,現如今劉子苓大了,在他有事時也能提上一會。
劉蘭芝拉緊了自己的薄襖,早上風還是有點冷,吹的人寒意四起。
陳氏挎著一個大籃子,上面用一條粗布蓋著看不清里面是何物,但不時的咕咕聲暴露了事實,偶爾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都扭頭去看。
陳氏尷尬的遮了下,鄉下大多將下蛋的雞看成寶貝,除非有什么喜事才殺來一兩只,還心疼上好半天。
自己回娘家也不能兩手空空,無法才將目光盯上了后院的雞,還有家中幾人舍不得吃的玫瑰酥。
當然這也是經過劉大幾人的允許,他們也都念及陳氏娘家的好,一兩只雞還不至于不舍得。
走了一會后,路上明顯比著剛出村的路寬了許多,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陳氏開始催著劉子苓回去,接過他肩上的包裹說道:“阿苓你回吧,這點路我和阿芝一會就走到了。”
劉子苓點點頭,已經到了鎮上了,再往南走一點便是阿公家,路上行人也多,當即放心允好陳氏午后自己申時便在此處等候。
陳氏稱大可不必來接,自己一人便可回,劉子苓也不聽這些,讓陳氏快去便是。
劉蘭芝看著陳氏背著的包裹,里面可都是自己的衣物!
這果真是要把自己留在這了!
劉蘭芝撇撇嘴,跟上陳氏向陳家走去。
陳家在鎮上的西南方向,前面街口擺著熱鬧的的攤位,小販一個個賣力的叫喊著拉攏客人,劉蘭芝東看看西看看只覺得有趣。
上一世自己懂事起便跟著阿娘開始學習紡繡,常年待在家里不能隨意出門。
就嫁為焦郎為妻,也是不見得能出來幾次看看這么熱鬧的街。
陳氏看著對什么新奇的劉蘭芝還以為她看上了什么,本想著難得有個喜歡的,可看著劉蘭芝似什么都感興趣,覺得自己的荷包太空。
總不能都買吧?
正想著就行已快走到了陳家門口,陳氏想著日久方長,等以后在給買阿芝心儀的東西也不晚,便拉著劉蘭芝敲了陳家的門。
陳家的院子與劉家不同,它更具觀賞性,長院小屋,青磚綠瓦,外墻石壁上鏤空著雕刻了各種花草樹木。
院內小屋對稱,屋頂不廈兩頭,屋頂兩坡相交之縫,均用脊覆蓋,脊多平直,兩端翹起。
門中相對著前廳,與玉家頗為相似,后院即是住的地方。
劉蘭芝上一世對阿公阿婆的印象不深,只約在阿爹不在兩三年后相繼去世,兩個舅父收繡織品也不見了蹤影,阿娘也在長時間的悲痛中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