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也都符合,今個來了幾人都是想送孩子入學的,看有人先說了連忙跟上。
周夫子也不急,讓他們進了廳中一一詢問家在何處,年齡名字之類。
當詳細問好這些人時,也不問陳老爺子,直接將他們撇開。陳子桃急了,昨晚阿娘不知跟她說了多少次。一定要抓住這次入塾的機會,為他們二房的爭一下光,而如今夫子直接將他們晾到一邊又是何意。
她急陳老爺子卻不急,坐著看周夫子在那忙活。
“你們這幾位可都是要短學的?”
幾位父母猶豫了下,皆都是點頭。
那最早開口的婦人說道:“家里盡是事要忙,只求得孩兒能學個幾個字,等到了時間,家里的活都需要人,連著今日交的一袋子粟也是東鄰西舍給湊的,現如今那還有什么糧食能夠閑著給孩子入學啊。”
一時間廳中其余人皆是訴自己家中的苦,周夫子嘆了口氣,世間出生本就難,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俗人也是幫不了忙,只求戰亂快點過去,還百姓們一繁榮盛世。
辦好了這邊事,周夫子送了那幾位父母離去,才注意到陳家三人。
他也不啰嗦,讓陳老回家,自己帶著劉蘭芝幾人去了蒙館。
只要他的孫兒在自己門下,那壺好酒還是逃不過的。
蒙館大多是六歲起始,里面大多都還是短學,主要便是識字。
進入館中,大多都與著劉蘭芝一樣的年齡,站在館中等候著先生,這些約都已經熟悉的館中,看到夫子一來便鞠躬行禮。
夫子擺擺手,打消今日本想考核館中幾日的功課,帶著身邊幾位今日先來的進了館中。
將幾人領到館中孔老夫子的圣像前,要做那拜師禮。
他也懶得跟著一群小娃娃解釋,辛得這館中有著最年長的齊長生幫著打點。
他微彎腰向那幾個人行了一個輯,看著也就十二三的模樣,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對著幾人說道:“每年都有著新進的學子,進書塾應行拜師禮,應先向著孔老夫子和先生各磕一個頭或者作一個輯。”
說罷就自還演示了一遍。
幾個孩子似懂非懂,跟著做了遍拜師禮。
周夫子滿意的摸摸自己的胡子,一旁的齊長生再次說道:“夫子在你們剛入塾里是不會教你們寫字的,其先學的就是行為禮節,像著衣、叉手、作輯、行路等都是有嚴格的規范,夫子教學時,不可交頭接耳,不可私自妄語,夫子圈點口哼,學子必須侍立在一旁,講畢,命學子復述,其學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朗誦...”
條條框框講下來已是好長時間,齊長生講完之后周夫子還滿意的夸獎了幾句,一邊一直站著聽的學子有好幾個已是不停的向館外張望,畢竟是第一次離開父母,聽那么多條條框框這些孩子已是心里畏懼。
陳子桃瞧著自己前面站了那么多人應是不會注意到她們兩個,便拉著劉蘭芝說起了悄悄話。
“這夫子好兇,比著祖母都嚇人,我阿娘常說祖母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這夫子...“
話還未講完,她覺著自己衣袖仿佛是別人拉了一下,看到是劉蘭芝拉一輛不解:“表妹你拉我做甚。”
劉蘭芝使勁的使著眼色,陳子桃后知后覺的發現,本站著在最后面的她們,前面的人居然都站了過去,留著一條小道,而口中的夫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