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著到了晌午時分,塾中陸陸續續離開人,有著離家遠的。直接在館里拿著備好的干糧,食完便稍作休息。
劉蘭芝和陳子桃已是站了半天,不僅是臊的慌,身上也是酸楚十足。
陳子平早已在蒙館外等著,看到兩人站在館中不禁拉住館門口的齊長生問道:“齊兄,你可知我兩個阿妹犯了什么錯,夫子可是又罰她們了?”
齊長生與自己曾是同窗,是以也多了幾分親近。
齊長生看夫子不在,也知曉兩人是陳子平的阿妹,便也不拮據的回道:“令兄的兩個阿妹實屬頑皮,當著夫子的面在底下做小動作,是以夫子便罰站了兩人。”
陳子平躬身道謝,末了還向著齊長生說道:“我的兩個阿妹自幼頑皮,但心卻是至善的,還請齊兄以后多擔待。”
齊長生雖是在這館中常年沒有進那蒙館中,心中也是向往極了,特別是一向才華橫溢的陳子平,對著也是有了人情味。
這邊說完,齊長生也是料定了夫子應是不來,進入館中告知蒙館里的人可以回家了。
劉蘭芝將書收好,腦子突然轉了一下,讓陳子桃將書帶上,搞得陳子桃不知何意,只得傻乎乎地跟著劉蘭芝兩人拿著書出了蒙館。
陳子平看著抱著書的兩個人笑道:“你們兩個抱著竹書干嘛?這個可以放在桌上下午還能用,帶回家多重啊?”
說著卻是接過兩人抱著的書,連著早上方氏給她們準備的紙筆一時也是懷中滿滿當當。
陳子桃揉著自己的手,感覺好像自己錯了一樣,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劉蘭芝倒是一點都沒有負擔,知陳子平只是說幾句又不會鬧著讓她們還回去,只要在晚上收書籍的時候不拿便無事。
況且她上一世可記得,不知是誰在自己和陳子桃書籍上糊的惡心的鼻涕,惹得夫子不悅責怪她們損壞書籍,自己和陳子桃不會解釋,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挨了好幾板子,徹底可把陳子桃打的不想再去。
自己也是跟著祖母哭訴,被祖母好一通說自己阿爹阿娘不容易,第二天自己拄著拐杖把自己送去。
想必,陳子平似是也快要離開了吧?
不知怎開口問,但又擔心恐怕是要和上一世一樣了。
三人走出書塾,坐在茶館的陳老爺子就看到幾人,招招手讓幾人過來。
桌上面有早倒好的茶水,此時正不燙入口即可,對于讀了半天書都快口吐白沫的幾人正是解渴的東西。
陳老爺子看到幾人一碗大茶幾口便沒了,心里想著必是學累了,樂呵著讓幾人趕緊回家吃飯。
因著陳子桃吃完飯就要跟著劉蘭芝她們一起下午還要去塾中,陳老太太念著二房常是個粗心的,直接讓陳子桃跟著她們吃飯,等晚上了再讓余氏來接。
路上劉蘭芝和陳子桃走在前面,祖父和著陳子平走在后面,劉蘭芝幾次回頭,看祖父和陳子平都是緊皺眉頭,想要停著聽一下,自己卻是被陳子桃拉著衣袖埋頭走著,只能忍住回了家。
陳子平正向著祖父講了今日夫子同他講的,其心里盡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