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桃身上還有著被濺起的水滴,偏偏還不敢動彈。
劉蘭芝上前用手帕將她臉上的擦干凈,陳子瑤抱歉的向著陳子桃說道,她真的是被頑皮的陳子安磨的一點性子都沒了,還舍不得責怪他。
陳子安身上的衣服已全然濕透,陳子瑤拿著衣服在他后面追著,小屁孩還總是向著邊邊角角鉆。
等到方氏來了看見心里的氣蹭蹭的往上漲,拉著陳子安就打,陳子安也知道疼,哭著說自己的阿娘兇,委屈地好似剛剛惹禍的不是他一樣。
等他換好衣服,劉蘭芝與著陳子桃就被祖父喊著去了前院,陳老太太在廳上正閉目養神呢,聽到兩人腳步聲就問道:“方才祖母還沒來得及問你們,在塾中可適應?我今日瞧著你們兩個可不像你們阿兄阿姐一樣,去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回來一個比一個哭的大聲。”
陳子桃聽到羞的頭更低了,知這里的阿姐便有著自己的阿姐,今日她也是被打的疼呢,本想著回家央著母親自己也不想去了,這話卻向著祖母怎么也說不上來。
劉蘭芝也不知怎么答,說自己能堅持下來那是假的,自己幾日之后必定是要離開,當下也是禁了口。
兩個人都不回答,惹得廳上的陳老太太不明所以,遲疑道:“你們兩個都對著自己這么沒底氣,那塾中是有什么豺狼虎豹?就這么嚇人?”
劉蘭芝和陳子桃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
披著狼皮的周夫子。
陳老爺子今日也是聽了陳子平講起她們的事,輕咳一聲說道:“她們今日也是過去,等過幾天就知道自己想的什么了,現在也不早,收拾收拾便又該去了,莫去晚了惹得孩子被責怪。”
這倒是解了兩個人尷尬的場面,陳子平將中午帶著回來的竹書抱上,幾人又向著書塾走去。
許是家里應了陳子平去廬江的事,劉蘭芝瞧著他渾身都是意氣風發,喜滋滋的總是忍不住笑,不禁開口道。
“表哥,我阿兄常常提起塾中那些女子都是大家閨秀,不**讀的好,人也是心善的很,表哥覺著塾中那個姑娘最是像我哥說的那樣,說不定這姐姐還是我阿兄的心上人呢。”
陳子平聽著心里模糊想起一人,又驚覺時間對不上,實在想不出是誰,況且對面的自己真的沒多作注意。
他還真沒聽到劉子苓提起那個女同窗的好,許是對著自己不好開口,便多問了句:“你阿兄可還提過別的?”
劉蘭芝思索了下說道:“我阿兄還提起過,說人不能只看表象,眼前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還說...說表哥你就難以參透。”
陳子平差點沒被劉蘭芝的話嚇到,實在看不出劉子苓還能說出這么有含義的話。
心里再好奇那個人是誰,可憑劉蘭芝幾句話也猜不出來。
劉蘭芝盯著他沒有將話聽進去也是頭疼,一旁的陳子桃似是有一點頭緒,隱隱覺得劉蘭芝的話語里似是意有所指,想要開口問卻是不知怎樣表達。
幾人到了塾里,陳子平將兩人送到了蒙館處,便迫不及待的找著夫子,將家中應予的事告知于他。
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