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已是半天的時間,劉蘭芝和陳子桃在這塾中已是快要望眼欲穿,就等著夫子發話放學回家。
書中大多劉蘭芝已習得一點,學起來和上一世感覺一點都不同。
陳子桃就不一樣了,所說夫子一句一句帶著讀,可是一轉眼她就忘的一干二凈。
一天下來也覺得自己沒識得幾個字。
陳子平早就蒙館外面等著她們,看到兩人走出沒再拿竹書松了一口氣。
若是再像晌午那樣帶著幾本書回去,那夫子估計能跟著他追回去。
幾人出去時,陳老爺子還是在那茶館處門口坐著,等著幾人過來。
看著兩人臉上也沒有什么異常,心里心放下去了一點。
果真我們陳家的女兒還是隨我!
肯吃苦!還好學!
老爺子一高興,連著還向茶館要了幾碟子吃食,領著幾人坐在那吃。
他抿了口早已續的不知滋味的茶水,對著三人說道:“回去了莫要和你祖母說我帶著你們在這吃了東西,還要好好吃飯,不然你祖父我手里的這點錢可是沒了哦。”
陳子平笑道:“祖母心里明鏡似的,就算是我們不說,恐怕也是知道的。”
陳老爺子不信,幾人坐在那一會,桌上的瓜子花生并沒有動多少。
他們幾人都念著家里的,走時將剩下的東西直接用布包起來,帶回了家。
家中的祖母仍是埋怨祖父回來的晚,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下。
二房的余氏早早就來家中等候,看到陳子桃回來迫不及待的拉著問道:“桃兒快讓娘看看,今日在塾里可曾聽夫子的話?有沒有受委屈?”
陳子桃連連,本想著跟阿娘說自己被打的事,可一天下來也覺著不是那么疼了。
但余氏拉起她的手就看,那紅腫讓她早上說的話全都忘了,眼淚就下了來,只念著不讓陳子桃再去受那委屈。
方氏在一旁沒攔的住,余氏就將話說所有人都聽到了,她下意識就扭頭去看,婆婆的臉色已經黑了。
得了,二嫂嫂又嘴快惹禍了。
陳老太太一臉不滿,這二房媳婦的話好像是責怪自己將孩子送去受罪一樣。
孩子都沒說什么,她一個書塾門都沒見過的村婦在這歪歪咧咧,當即的不悅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就叫桃丫頭不再去那塾里了,省的你在這心疼,就讓你在家心疼個夠。”
余氏的哭聲戛然而止,連著手中的手帕掉在地上都不知。
陳子桃也還沒消化完這幾句話的意思,便又聽老太太說道:“左右都是我們的錯,當初怪我們不將珠兒送去,和著大房的在我這抹著眼淚哭,送去了孩子學不得東西被夫子責罰你們倒是一點都不說,開始怨我們將他們送去打的孩子可憐的很,如今又是這般模樣,哪家的媳婦像你這么不明事理!”
末了還不解氣,又說道:“平日里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偷偷撮合著枝葉跟著老大一起分家我不知道?別以為你的小把戲能糊弄我,沒事就別來我面前惹嫌棄!”
方氏看著余氏可憐有心想幫,但婆婆已將話都挑到婆媳問題了,自己上前那就是無異于惹禍上身了。
連忙對著旁邊的陳子瑤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