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眉頭緊皺,揣著明白裝糊涂:“什么話?不曾聽過,我這一下午都只顧著讓亮兒寫信通知他父親回來,倒也沒注意外面什么話。”
余氏突覺得有八卦可聊,神神秘秘的湊近正要說道。卻是又被黃氏打斷,“你怎么不急著通知桃兒的父親,這次出去也是月余,瑤兒成親做叔父的哪能不在?”
余氏被噎了下,自個下午都在聽那八卦,哪想的起這個,慢吞吞的回道:“我還沒來得及寫信...不過嫂嫂通知了大哥想必我家那位也就知道了。”
黃氏看了她一眼不言語,陳子瑤的事她也有聽說,只是道聽途說,陳家覺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看似已經分家,根本上還是一家不可能獨善其身。
況且家中兩位當家的還未發話,現在早早的就開始議論豈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
她早就吩咐兒子兒媳莫要多語,旁人問起只當不知道,誰知沒等來旁人卻是等來了二房的!
兩人各懷心事,方氏卻是來了。
方氏看到余氏也在,也是能猜到幾分,也省自己再去訴說一番,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想必嫂嫂們也聽說了,我來此便是為了此事,事情并不是像那個偽君子所說。”
方氏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兩人,黃氏聽后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實在想不到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余氏在一邊有些尷尬,幸虧自己沒將那話講與黃氏聽,不然自己就成了笑話了。
黃氏安慰方氏,“誰知會碰上這樣的無賴,公道自在人心,咱們陳家又有何錯,問心無愧便好,妹妹你就別傷心了。”
方氏擦擦自己的眼角,倒也不是傷心,只后悔自己沒去多踹他幾腳。
陳士偉第二日便來到陳家門口處,臉上還帶著昨日被張家小廝打的傷口,就在陳家門口當著眾人向著陳子瑤道歉,稱自己昨日那是喝多了酒胡言亂語,張家為何要苦苦相逼拆散兩人。
當即就被快聽吐的方氏拿一盆水澆的他全身濕漉漉,見他還愣著不走拿著大木棍就要打他,嚇得莫士偉屁滾尿流趕緊走。
果真沒幾日,陳士偉當街哭訴陳家的小姐背信棄義,兩人的誓言不分離,陳子瑤卻看上了張家的錢財拋棄自己。
鎮上便開始風言風語,傳那莫士偉與陳子瑤的風流趣事,張家卻還是照收不誤,真真是能忍。
陳家人忍著流言蜚語,身正不怕影子斜,依舊照常。
時間長了人們也覺著不對,張家在求得吉日時,還被告知兩人的生辰八字乃天作之合,引得張家更為高興連忙準備兩人的婚事。
再加之與張家陳家交好之人,將莫士偉的惡心嘴臉告知與旁人,陳枝茂所在的客棧,他吩咐好那小廝,見人討論這事小廝便在一旁跟他們講真相,一時間風開始一邊倒,陳士偉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表妹,為什么祖父祖母當初聽到別人誣陷咱們陳家怎么不向這樣,非要等上幾日呢?”陳子瑤在劉蘭芝耳邊輕問,現在他們陳家的人走在便會有那么幾個人提起這件事,講的那是一個天花亂墜像是自己是當事人一般。
“就是要他自己去說才逼真,前面別人有多同情他,后面別人就多惡心他。”
劉蘭芝向著一臉不解的陳子桃解釋道,也佩服外祖父祖母這招用的漂亮,其實不知這一招還有著陳子瑤的提議。
張家已送來婚帖定在六月初六那日,大吉易婚娶。
劉蘭芝本想看著表姐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卻是等來了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