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芝皺眉,低頭思索玉叔叔說的壞事到底是何意。
劉子苓總算是掏出了東西,劉蘭芝被吸引的去看,之見那布包裹著一層有一層,打開后是一顆顆紅彤彤的山楂果子。
山楂果子是將山楂擠汁,以細面揉和醒發,在裹糖上籠蒸,耗時又耗物,僅僅那細面也不是家家都能有。
“喏,這是阿爹給你做的。”
劉子苓別過臉不去看,心里早就被那酸溜溜的山楂味和面香吸引。
這山楂果子是劉大唯一會的,小時常常拿一些雜面做給弟弟妹妹吃,小時劉蘭芝吃了一口便夸阿爹手藝好,阿爹自此一開心就給阿芝做這些來吃。
往日里逢年過節也不一定能見著,這次阿爹怕自己去的時間長了便沒人給阿芝做這些吃,這才連忙趕出來的一點。
劉蘭芝拿起一顆放到嘴里,心里五味雜陳,酸甜的面香味一下溢到嘴里,有著別樣的滋味。
“阿兄也吃一個。”劉蘭芝又拿起一顆,伸手要喂給劉子苓。
劉子苓慢慢的吞了口口水,笑嘻嘻的拒絕,“阿芝吃吧,阿兄在家吃的可多了,這里面的你留著慢慢吃,記得給桃表妹分一些。”
劉蘭芝眼疾手快的將果子塞進劉子苓還未合住的嘴巴,看他含住那陶醉的表情笑的不停。
“阿兄你們什么時候出發?可定下準確的日子?”劉蘭芝拿起一顆山楂果子接著投喂,也不小氣心疼。
劉子苓卻是心疼起來,自家地并不多,這些細面還是旁人送來的,阿爹一直念著要留著給阿芝坐山楂果子的。
這下說什么都不吃,捂著自己嘴巴和劉蘭芝說話,“玉叔叔和阿爹商議的是月底,便是后天了,這幾日已經幫著在采辦東西了,只等出發了。”
“那玉姐兒這幾日手已經好了大半,但還是留下了個傷疤,自此手上了便再也沒鬧著要一起去,天天跟著她家院子里的弟妹們到處野。”
劉子苓不知自己表情上已是埋怨滿臉,將家中發生的事一點一點講與劉蘭芝聽。
往日陳氏回娘家的次數已經頗多,但是認為劉蘭芝小,也避免她思家難過不講給她聽這些,又加上忙著多向李纖云學那針法,劉蘭芝白日里早早就去塾中,是以也沒多顧慮劉蘭芝的想法,常常是匆匆來匆匆去。
一個愿聽一個愿講,館外一大一小兩人站在一塊,只到那夫子拿著戒尺站在兩人旁邊。
“原是這個兄長,我這教了月余的苗子可不能讓你這個兄長教壞,你剛偷偷爬這墻頭就不能好好的走進來!”
周夫子拿著戒尺敲打著自己的手心,氣的真想打他兩下出氣。
這下好了,旁人都知這館中的墻好翻了。
以后這些孩子可不得翻天了。
周夫子的頭更疼了,他一向的頑劣性子早已在夫子心中根深蒂固,只覺得這劉子苓是來砸場的。
“夫子莫氣,阿兄是向我送東西,爬墻是因著阿兄覺得書塾太過莊嚴,委實不敢打擾館中學子溫書。”
劉蘭芝顛倒黑白,劉子苓在一旁也直點頭,配合無比的兩兄妹把夫子氣的胸口也疼了起來。
加之劉子苓已經出了館,自己也不好管束,只得揮袖回了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