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早已收拾準備著,無奈時間一推再推,也沒真正的走,陳氏將他的準備好的包袱打開,果不其然少著很多東西,只有著幾件換洗的衣物。
還疊的歪歪斜斜,有些是直接纏繞成一團就放了進去。
陳氏先將衣服拿出疊的整整齊齊,再添了幾件衣物,又備著了一些磨好的藥粉,以防不小心受傷了可以用。
眼光掃到在一旁放著的兩個包袱,一個是她之前給劉蘭芝準備的包袱,另外一個似是兄長拿來的。
她上前拿過,揭開包袱里看有幾件成衣,想是為了劉大兩人準備的。
還有一塊好一點的料子,陳氏拿起時里面抖落掉地一個荷包,劉蘭芝將荷包撿起遞給陳氏,看她打開。
里面有著幾塊碎銀,還有著一些小錢,陳氏一下就明白了兄長走時囑咐自己為什么一定要讓劉大帶上這個包袱,眼睛頓時酸澀起來。
劉蘭芝也是驚訝了一下便恢復如初,舅舅舅母也是心善之人,特別是三舅母,怕是家中除了外祖父祖母舅舅們,最上心自家的人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心里感激,劉蘭芝暗暗下定決心若是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們。
陳氏忍住淚意,將那幾件成衣收拾到劉大的包袱中,拿著那碎銀猶豫下,還是將荷包放在了里面。
將劉大的包袱收拾好,陳氏想著天氣已經轉熱,劉蘭芝還要回到鎮上塾里,便為著她也準備了幾件單衣,收拾好放在一邊。
這邊收拾好,陳氏又擔心著劉子苓,又轉過來去幫他收拾,等忙完之后已是深夜,家家戶戶都已經熄燈歇下,劉大才步伐不穩的回來。
他的酒意在睡了一覺還未下去,這時去玉家小酌了一杯,這會酒意又上來,步伐凌亂的進了屋。
陳氏聞到他身上酒味似是越重了,皺眉聞到:“你可曾是又喝了?怎么身上的酒味越來越重?”
劉大雖然步伐亂。心卻是跟明鏡一樣,知曉說出事實陳氏定又要生氣,便心虛的轉移話題。
“什么酒?我與玉兄是在商量事,只等明日卯時出發。”
陳氏看他思路清晰,便也打住了再問得念頭,回道:“卯時?是否太早,那時估摸著還未必天亮。”
劉大脫著鞋襪,不甚在意,“已是不早了,出發晚了也不好,玉家還有個馬車,好似還帶著一婦人,我也不便多問,不知苓兒可是能適應騎的上馬,不然就麻煩了。”
“馬?你們還要騎馬?”對于一直深居閨閣中的陳氏也是驚了一下,馬她倒是見過,馬車也做的一次,騎馬卻是第一次聽說。
劉大打了個酒嗝,被陳氏嫌棄的揮了揮手,自己卻是在一旁大笑,“騎馬又怎么,聽的玉兄說還曾吃過馬肉,這世間無奇不有,只等明日看如何了,還是早早歇下吧,你看阿芝都睡了...”
聲音越來越低,陳氏本還想和著劉大說陳枝茂荷包的事情,聽得他響起的呼嚕聲無奈的吹滅了油燈也翻身睡去。
黑夜中,劉蘭芝掙開了眼睛,等適應了黑度后,悄聲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