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陳子瑤撫著酸疼的腰起了身。
一陣溫熱的感覺流出。
慌忙就要起身處理。
卻被張思旭一把摟在了懷里。
她有些羞澀,輕輕推了幾下溫聲道:“不早了,今日還要給公公婆婆敬茶呢。”
張思旭囈語幾聲,放在她腰間處的手松了開。
外面的丫鬟聽到里面有響聲,輕輕敲門得了聲音才進去。
陳子瑤正端坐在梳妝臺前,瞧見丫鬟去整理那被褥有些害羞。
待一人拿著那沾著血的帕子走了出去,臉上更是紅成一片。
讓剛剛經歷人事的張思旭更加有些把持不住。
心猿意馬的摸著陳子瑤得頭發。
兩人匆匆收拾好去了上廳敬茶。
張家有二兒一女,張思旭是家中最小的一個。
上有一個大哥一個二姐。
都早已成婚生孩。
連著侄子也已是十歲有余。
廳中為首坐著張家夫婦,旁邊也依次做著張家大房夫婦,和張家已是出嫁的二姐。
陳子瑤跟在張思旭身旁進了廳中。
盈盈施了一禮。
舉止端莊優雅。
深得張夫人的喜愛。
再瞧見她那脖間若隱若現的淤青。
捂唇一笑。
敬茶本就是婆婆拿捏媳婦的一個好時機。
偏偏張夫人不這樣想。
今日那聽房的丫鬟說昨夜已是折騰了大半夜,瞧著陳子瑤眼下的暗黑也明白幾分。
心中暗暗怪道自己兒子不知疼惜人。
也不多作妖,隨意的囑咐幾句便讓兩人退下休息。
大房一家還顧著家中的田地,也沒多坐就紛紛去忙,倒是留下了張夫人和出嫁的二女兒張思蘊。
張思蘊也是近三十的年齡,對著自己的幺弟百般呵護。
瞧著廳中只留下親近的,便開口問道:“娘,女兒不解,為何你對這陳家女兒如此滿意?”
張夫人輕輕的抿了口茶,溫柔道:“陳家也算是半個書香門家了,而你弟妹就更是知書達禮溫柔賢淑,試問鎮上德才兼備的還真沒幾個。”
復又說道:“而且這門婚事還是你弟弟自己來求的,這才和你父親找人牽線搭橋的。”
張思蘊有些意外,“旭兒自己求的?他之前可見過弟妹了?”
張夫人將茶杯放下,手帕輕輕點了朱唇旁,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旭兒他心事藏的緊,我問也問不出什么。”
深知弟弟脾性的張思蘊點了點頭。
弟弟是老年得子,一家人就寵著這么一個,自然是事事都依他。
不過聽到哪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皺眉道:“我這幾日聽到一些非言非語,講了弟媳未嫁來時的風流韻事…”
說完有些忐忑的瞧著阿娘的反應,道:“娘可知道這事?”
張夫人正腰,清了清嗓子,廳里留下的丫鬟婆子頭也不抬,低的更很。
她們也是聽說過的,可是主子的事情只能聽聽,若是主子自己提起來,更是要當做不知。
張夫人揮了揮手帕,笑道:“這事我當然知道了,那就是個瘋子,見了幾次瑤兒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那日你弟弟找人去把他教訓了一頓,什么都招了。”
末了又偷偷湊近她耳邊說道:“我早就讓丫鬟守著,昨晚落紅了。”
張思蘊一聽心安了下來,也笑道:“還是娘考慮的周全,往后我若是再瞧見哪些嚼舌根的人,就把他舌頭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