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通了余氏,兩人便打道回府。
余氏幾欲要來送兩人,被輕輕阻攔。
“莫要送了,今日桃兒那丫頭說想和阿芝一同睡,兩人好久沒見也是新奇,你晚上一人睡覺小心些,將門關好。”
余氏應了一聲,露出許久未見得笑:“兒媳知道了,哪有人會來啊,再說隔壁還有著嫂嫂一家呢。”
陳老太太揮手不語,晃晃悠悠的被方氏攙扶著離開。
不遠處的陳枝茂正在等候著,看到兩人轉彎連忙迎了上去。
余氏站在門口處直到看不到兩人身影,總覺得方才自己那句話似乎是又說錯了。
轉身就要離開時,隔壁院子門響了聲,黃氏探頭出來問:“方才可是婆婆來了?”
余氏點點頭,應了聲是。
方才黃氏本要去看門關好沒,卻是聽到門外面婆婆的聲音。
猶豫一番終是沒有出門。
想來也知是為了何事而來。
這幾日余氏雖面上不說,可心里一直責怪是自己通風報信。
才讓陳枝葉知道事情的始末。
也變得不親近自己。
自己還真是啞口無言。
明明是是自己好心幫她。
現在卻是里外不是人。
黃氏站出來,猶豫一番還是說出話:“真的不是我去向小叔說的。”
余氏結了心中一結,連帶著之前的事也看開了點。
那日她雖是醉醺醺,卻也是知道了是孩子童言無忌。
難得智慧了一次,笑道:“是我糊涂了。”
黃氏點點頭,心里的話翻滾一番還是沒有說出口。
余氏心思縝密,常是把無的想成有的。
自己幾句話稍不留意。
就讓她心里大做文章,莫名的又拿起脾氣來。
還不如不說那些。
讓她自己慢慢的悟去。
不解決根本,她和小叔怕是難以過日子。
黃氏沒再多說,轉身回了自家的院子。
滿臉擔憂。
季氏難得看幾次這樣的婆婆,關心問道:“婆婆可是身體不適?”
黃氏擺擺手,未多語幾句。
她向來都不是話多的,還能藏住事。
隨意找了個借口便搪塞過去。
陳家劉蘭芝正給陳子桃看寫好的信。
陳子桃一遍下來也沒看出點幾個認識的字。
末了只在后面連貫認出自己名字那三個字。
驚道:“阿芝,這都是你寫的嗎?比著夫子寫的都要好看。”
劉蘭芝輕咳一聲,她自然是比不上周夫子的字體。
不過女子娟秀,看到這委婉不比男子的灑脫的字形,下意識就以為好看些。
陳子桃托著下巴,苦著臉道:“可是阿芝,我自己都忘了下午說的什么話,所以也看不懂上面畫的什么,你可以給我念一遍嗎?”
劉蘭芝點點頭,拿起紙來湊近油燈,小聲念了一遍信。
陳子桃一臉崇拜,夸道:“阿芝認識的字好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的話應該怎么寫。”
劉蘭芝淺淺一笑,鼓勵道:“往后你認識的肯定比我還多。”